☆、易嫁(1 / 5)
“方才在院内,我并非有意失态,”进了厢房,穆清顺手掩了门,想起先前与宋修远戛然而止的对话,解释道,“亦非觉得有趣......”
宋修远实则早忘了院里的那茬,此刻听穆清所言,一时怔愣,待意识到穆清所指为何时,却无心注意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竟有些许可爱?
“方才夫人为何拒了厉承?”待穆清说完,宋修远也不接茬,只随口问道。
穆清正在解斗篷的手微微一顿,转身瞧见宋修远神色温润,想了想,正色道:“跟着啬夫穿过厅堂时,厉承便一直盯着我瞧,神色莫名的样子,无端地让我不安。放着那样一个人在眼皮子底下,我不喜欢。”
宋修远闻言,眉头微皱。方才他自厉承身后行来,不曾见到他对着穆清时的眉目,只他对着穆清的说辞,却悉听了个全。油嘴滑舌,出言不逊。穆清不喜他,故而她未曾多想便打发了厉承。
此时细细想来,却觉这个厉承只怕也并非普通杂役。宋修远在摸爬滚打十几年来,不知淌过多少鲜血,手上的□□不知抹了多少人的脖子,周身习染出的戾气与血性远非普通军士所能企及,亦远非常人所能受得。那厉承见了他却依旧嬉皮笑脸,未曾有分毫变色;且回想他退开去的步子,步伐轻快、章法井然,应同是习武之人。
“明日我们便回去了,夫人既不喜,那便不必再为此人烦忧。”
穆清不知晓宋修远的考量,只不喜厉承身上的油滑之气和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听闻宋修远这般说道,心中释然,点了点头,“多谢将军体谅。”
宋修远失笑,掀开衣袍座下,拿起桌上的杯盏倒了茶,道:“寻常人唤我将军侯爷便罢,只夫人你不该这么生分。”
“方才在厉承面前,夫人分明不是这么唤的。”
穆清自然知晓宋修远所指何意,只每每想唤宋修远时便如鲠在喉,宋修远唤“夫人”唤得轻巧,但是于她,“夫君”二字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口。抿着唇自顾褪下斗篷,穆清将斗篷同桌上的珠钗首饰一并安放好,依旧无言。
宋修远瞧见穆清憋地发红的脸,也不勉强,道:“二十岁的时候,父亲请了太尉为我取字子衍,亲近好友便还我的字。”
穆清闻言颔首。
“从前家中长辈亦唤我阿远。”
穆清继续颔首。
见穆清并未同自己所想一般告知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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