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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还淌着汗水的脸，没说话，继续往超市的路走。

    “你要去哪？”

    “去超市。”

    “我陪你去。”徐绵语觉得李方唐是默认的，喜悦地跟在他身后。

    很多年后，徐绵语还是觉得，向李方唐告白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勇敢的事。

    【2】也许是梦吧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一点，老婆不出意料，睡熟了。

    真羡慕她，睡眠质量能那么好。

    哪天他能说睡就睡着，做梦都得笑醒。

    最近实在太过疲惫，李方唐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洗漱完躺床上，根本睡不着。

    如果他彻底倒下了，老婆会不会看不起他。

    还能等他再努力四五年吗？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被老婆的一个举动清除了。

    大概是半夜无意识的，徐绵语替他拉好被子，自己继续睡了。

    那根弦彻底崩断，李方唐抱住老婆，眼泪流下来。

    “哭过就好了，没关系的。”徐绵语朦朦胧胧之中感觉到老公压抑的哭声，连忙抱住老公的肩头，轻声哄着。

    “别怕，有我在呢。”黑暗中，徐绵语又闭着眼，凭感觉胡乱亲了一口，亲到咸咸的泪水，继续安慰。

    李方唐没说话，徐绵语就一直安慰着，声音越来越轻，直至消失，又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徐绵语揉了揉眼睛，看着正穿衣服的老公。

    她怎么感觉老公半夜哭了？

    这几天她和老公都只有在早上才能见到面，昨晚恍恍惚惚的，真像个梦，“老公，你半夜是不是哭了？”

    “谁哭了？倒是你，半夜说梦话，呜呜的，吵得我睡不着。”李方唐面色不改。

    “啊？我梦里哭了？可我没做噩梦啊…肯定是晚上空调打太低，冻哭的，以后温度得打高点。”徐绵语相信了。

    应该真是她在哭，误以为老公哭了，是老公在哄她别怕的。

    “你空调温度打得还不够高？我昨晚都要热得睡不着。”

    徐绵语起身去洗漱，“你是肝火旺盛，得降火了，过几天你空了告诉我，我给你煮凉茶。”

    “凉茶没用，天生的。”

    “我怕冷，空调温度已经是按照你的适应程度来了，你还嫌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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