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要下车(2 / 4)
屋,更是破烂。木房都歪斜了,顶的瓦也坏了不,面长了青草。
周楠心疑惑,不对啊,周家有十亩水田,在后世妥妥的一个小地主。要知道,在后世的农民,人均耕地也不过一亩半。在偏远山区,甚至只有六七分,十亩地的产出应该不少了。周杨家且不说了,云娘活得缘何这般困苦?
想了想,他又失笑:“现在可是没有农药化肥和良种的明朝,我却是忘记了。”
原来,在明朝,好的水田亩产也不过一石半,也是两百斤。扣除种子和该的皇粮国税,还有分给租种佃户的一部分,最后剩余的租子真落到手也没有几斤,怎么得后世袁隆平大德鲁依的亩产千斤。十亩地,也勉强够周杨一家四口吃饭和日常开销。多出一个云娘,那是在人家碗里抢食,难怪要受到欺负和排挤。
看了看云娘家的情形,周楠对他抱有极大的同情:这女人真惨,当年原本嫁给一个少年才子,如果不出事,如今那个周秀才说不定是周举人,甚至是周县尊周大老爷。可是,周秀才一出事,现在死讯传来,又要被夫家夺去产业,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都成问题。
……
“不对,方才这人我肯定认识的。”那个青年后生还在不住抓头。
前边,周秀才的老婆慈姑还在骂街。这种乡下妇人最是厉害,一旦和人怼起来,从早到晚不带喝水休息,且花样百出,恶毒异常,什么“小娼妇”“x货”都敢朝外冒。
云娘如何是慈姑的对手,除了抹泪还是抹泪。
良久,她悲愤地喊道:“苍天啊,你怎么这么对我?相公啊相公,我等了你十年,你怎么这么走了。你走了不要紧,留我一个人在这世受人欺凌,度日如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云娘,你说什么,你这是在骂慈姑吗?你一个女人,肩不能挑背不能磨,自大哥去辽东之后。吃喝拉撒还不是靠我?老子简直是养了个妈,你说,亏不亏?”周杨阴着脸在旁边听了半天,见依旧没有个结果,终于不耐烦了,大喝一声:“还说什么活着没意思,你怎么不去死?”
“说得好,我怎么不去死!”云娘凄然一笑:“是啊,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却是相公的死讯,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随我相公而去,也好夫妻团聚。”
说着,猛地朝引水堰冲去,欲要投水自尽。
那条引水堰不宽,也十来米左右,但水却深,这个时候正是发大水的时节,水流湍急。人如果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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