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我不玩了(10 / 13)
百姓的议论也不需要担心。
赵兴重新坐了下来,神色颇为不耐烦:“王荆公是个不讲究守规矩的人,他蔑视规则,所以他变法打破了所有的规则,然后他继续蔑视规则,包括他为变法而制定的新规则,所以这个人是个规则破坏者,而不是新世界的建立者。新党变法,以他为旗帜,必然会把变法弄成‘变着法子从老百姓手里掏出钱来装入自己的口袋’,这也是历史的必然。”
“怎么能这么说呢?刚才太尉不是也说,传统无须顾忌,只要不断创造就行,王荆公不是创造新法吗?……”
“王安石不是创造,他是破坏”,赵兴已经想丢开这个话题了,所以他很不恭敬的连名带姓直呼王安石:“王安石变法前,诱惑官家说,他能做到‘民不加赋而国用足’,那么,他的变法,对老百姓‘加赋’了没有?”
这话是扇新党的耳光,连最坚定的新党成员都无法否认,变法时期对老百姓确实加赋了,所以才会涌现出数百万失去土地的农民。也就是说:王安石打着“民不加赋”的旗号变法,首先做的却是加赋。他变法建立一个新规则,首先不遵守这条规则的是他自己。
赵兴再问:“民已经加了赋,‘国用’足了吗?”
那位官员不说话了,许久,憋出一句:“想当年,国家的财赋收入虽然上去了,但熙宁开边,又把钱都用完了。”
“好吧,‘变法是为了老百姓’——如果让老百姓交出钱来,让老百姓忍受暂时的痛苦,回头把这笔钱再花到老百姓身上,也可以原谅,然而却花到了对外战争上……我不是说发动对外战争不好,因为我本身才是大宋朝最大的战争贩子。
但是,这场战争对国家有什么益处,对老百姓有什么益处?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场形象工程而已,花空了国库,苦累了老百姓,打下一片地方却又守不住,转回头交给当地胡人羁绊自治,回头又丢掉了——那群胡人为熙宁开边、为大宋百姓做了什么,要把胜利成果交给他们?
那位规则破坏者绝对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猪,连自己的胜利都不维护,这样的人,不是我朝的祸害吗?”
赵兴说的这些话,绝对是苏派观点,那位不可救药的乐天派苏轼观点没有这么激烈,因为苏轼活在世上,只专心傻乐去了,无论多么恶略的处境,他都能自得其乐。所以,苏轼的观点充满了禅学味道,没有丝毫抱怨。他的弟弟苏辙则旗帜鲜明的多,不过,苏辙有点过于激烈了,他指责王安石是大奸。这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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