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黄沙吞噬的憧憬 (2)(2 / 3)
桌年轻人,他们全都是会闹腾的主,从让新人喝兑了菜汤的酒到顶酒瓶到啃苹果,能想到的节目都折腾过了还不肯罢休,他们可不管新娘的衣着是否单薄。柳絮只能继续忍耐着。
其实柳絮早已经从心底里做好了长期忍耐下去的准备。
婚宴总算快要结束了,最后几个喜欢闹腾的年轻人也都离席了。罗扬却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柳絮一把夺下他的酒杯说:“你是不是现在后悔了?”
“后悔什么?我是男人,我有喝酒的权利!”
“今天这个日子你不应该醉,你明天再喝。”
罗扬抓住她的手说:“今天我想醉……”
终于,柳絮搀着酩酊大醉的罗扬回到他们的新房。她把他扔在床上,有些仇恨地看着他——那个因为和她结婚就故意喝醉的男人。
新婚之夜,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那张在沉醉中还显露出满脸忧戚的面孔,柳絮愤慨而又恶毒地想:她应该恨他。他和她做夫妻,就是她对他最大的报复。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就和他(她)结婚;如果你恨一个人,你也和他(她)结婚——真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
事实上,柳絮嫁了她想嫁的人,这已经与爱或者恨不沾边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也不愿再去考虑爱或者恨的问题。除了用结婚这种形式拿到自己付出一切后所应得的报酬,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期盼的,当然也没有什么可支付出的了。对现在的柳絮而言,结婚就是目的。就像一个人被某种欲望——对某一件物品极度想要占有的欲望所驱使,她把罗扬紧紧攥在了手心里,仿佛攥着一枚变质的巧克力——甜腻的、散发着霉味的巧克力,作为她为他付出后的代价。他们的婚姻也像这样一块巧克力,虽然她并不喜欢吃,但又不舍得撒手让旁人捡了去,或者说便宜了身边这个男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攥着它,让它在将来的某一天随着她和他肉体的消解而自然消解,她愤怒的心才能找到稍许平衡。
从结婚那天起,柳絮再也不摸毛衣针。那条没有编织成功的枣红色毛裤永远撂在堆放杂物的壁橱里,成了他们新生活开始的里程碑,也成为他们埋葬感情的墓志铭。
也是从那天起,柳絮搬进罗扬的小屋。几年后他们搬到司法局宽敞的公寓楼。后来他们抱养了一个男孩,柳絮把全部精力与热情都投到了孩子身上。
儿子一天天长大。生活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纹,当然也不会有激情。后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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