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畸胎之七十年代(11 / 16)
,实“贴”“权势”二字也。古今中外,权势并非白让人“贴”的。得“上税”。靠攀附上了某种权势而办成一般人们办不成的事的,统计一下,不付出点什么的有几个?“贴”港客者,实“贴”钱“贴”物也。钱亦物,物亦钱,都是手可触眼可见的东西,“贴”到了,实实在在。
港客照我看也分三六九等。
一等的正派地办事业和正派地经商。
二等的就难免投机牟利。
三等者流,行诈行骗,不择手段,要从内地揣两兜钱回去吃喝玩乐罢了。
某一时期,内地上穿港服者,留港发者,港腔港调者,港模港样者,“贴”港客者,假充港客者,着实使我们的社会和生活热闹了一阵子。
“贴”者为男性,不过令人讨厌;“贴”者为女性,那就简直愈发令人作呕了。男性“贴”者凭的是无耻和技巧,女性“贴”者凭的是无耻和色相。凡“贴”,技巧也罢,色相也罢,总都得无耻一点。恰如馒头也罢,叉烧也罢,总都少不了要用点“面引子”的。
有一次我到北京饭店去访人,见一脂粉气十足的妖丽女郎,挽着一位矮而胖的五十余岁的丑陋港客,在前厅趋来复去。女郎本就比港客高半头,又足蹬一双特高的高跟鞋,犹如携着一个患肥胖症的孩子,实在令人“惨不忍睹”。那女郎还傲气凌人,脖子伸得像长颈鹿,“富强粉”面具以下就暴露出一段鹅黄色来。仿佛被她挽着的是拿破仑。真让你觉得内地人的脸被这等男女“贴”者们丢尽了。
还有一次,我在一家饭店与我一位中学语文老师的女儿吃饭,邻桌有二港仔,与几个内地“摩登”女郎举杯调笑,做派放肆。
其中一个港仔,吐着烟圈,悠悠地说:“我每分钟就要吸掉一角七分钱啦!”炫耀其有几个臭钱。
那几个女“贴”者便口中啧啧有声,表示无限崇拜,一个个眼角荡出风骚来。
另一个港仔,不时地朝我们的桌上睃视。终于凑过来,没事找事地与我对火。然后盯着我的女伴,搭讪道:“小姐,可以敬您一杯酒吗?”
她红了脸,正色道:“为什么?”
“因为您实实在在是太美丽了呀!我来到北京许多天啦,没见过您这么美丽的姑娘呀!”那种港腔港调,那种涎皮赖脸的样子,使我欲将菜盘子扣他脸上。
我冷冷地说:“谢谢你的奉承,她是我妻子。”对方一怔,旋即说:“真羡慕死你了,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