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日本是我们心灵上的钝刀(15 / 18)
,五十年前是冤家,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因为许多中国人和许多日本人,为中日友好做了大量的可贵的工作。我们中日电影剧作家之间的交流,其实也具有促进中日友好的意义。我们共同都要做的,不是影响我们的下一代记住仇恨,而是要告诫他们,永远热爱和平,反对战争,对不对?”
翻译将我的话译给他听后,他连说:“对,对!这正是我们这一代日本人所要努力做到的!”
我吸那支烟时,他又说:“我们这一代日本人,铃木先生、山内先生、胜目先生、马场先生等,“二战”时期,都是儿童和少年。日本所遭受的原子灾难,在我们童年和少年时期的心灵中,留下了很恐怖的记忆。当我们渐渐长大后,我们才明白日本为什么会遭到原子灾难,才明白我们日本,也曾给亚洲别国的一代人,主要是中国的一代人童年和少年的心灵中,留下了很恐怖的记忆。所以我们既怜悯自己,也怜悯他人。我们是交替做着三种噩梦长大的一代日本人──原子灾难的噩梦、侵华罪恶的噩梦、中国向日本军事复仇的噩梦……不知不觉我们老了,年轻人已经厌烦了我们这一代的忏悔和教诲,我们却只有羡慕他们的生活。无忧无虑地活着,不再受战争恐怖和战争罪恶的影响多好!……”
翻译将他的话译给我听时,他将他的笔拿在了手里……
我将一页白纸推给他……他在纸上写下这样两行中文:
人类爱和平,世界永和平!
让我们共同反对战争,日中友好万岁!
我猜,这两行中文字,一定是他常写常练的。
我很珍视地将那页纸夹在了一本书里,并带回国了……
我们离开日本那一天,是雨天。日方预先并未安排中西先生送我们,但他冒雨赶来了。连把雨伞也没打,衣服淋湿了。每一个日本朋友都无例外地送给了我们小礼物,从笔到咸菜……
和美国的关系,很像金庸武侠小说中最常见的关系──剑侠或刀客,剪除了他的心患人物,却同时扮演了对方的儿子的监护人角色,类乎义父的监护人角色。他似乎忘了那小孩儿终究是要长大的。那小孩儿必然地也就长大了。轻功硬功内功外功都具备了,甚至足以和他“过招”了,眼见着天天不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这时他的“监护人”角色便有些尴尬起来。他的“江湖地位”,也便不时地受到自己的“监护”对象和“培养”对象的滋扰了。也许还远构不成威胁,但的确使他从此平添了某种不安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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