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 (3)(13 / 22)
或许我们会在佛的召唤下,踏过那道清净的门槛,跪于蒲团之上,听一曲梵音,读一卷经文,忘却尘世的纷纷攘攘。但我们应当相信,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待到日落之时,寺院的钟鼓会将你我催醒,那时候会想起,原来责任在身,原来真的不能放下。看一眼佛,他悲悯的目光少了往日的平静,近乎恳求地想要留下我们。佛以为自己可以普度众生,却不知这世间还有太多不可度化之人、太多不可度化之心。多少人宁愿经受世俗的惊涛骇浪,亦不愿逃避在深山古刹终老一生。所谓人生百态就是如此,你喜欢一杯淡而无味的清茶,他爱上的却是一壶深藏多年的烈酒。
佛说,陷入红尘染缸的人是执迷不悟。无论对什么事、什么人都不能贪恋,淡然相处便可轻松自如。也许你的世界正天崩地裂,别人的世界却那么云淡风轻。生命若蝶,只有破茧之后才可以深刻地明白,何谓痛楚的愉悦。苏曼殊经受过这个过程,他比许多人都要历经得早。他告诉我们,今天的沧海就是明日的桑田,今天的繁华就是明天的寂灭,今天的相逢就是明日的离别。尽管如此,他依旧看不透,明知多少过往都是覆水难收,还是不肯停下脚步和一叶菩提诉说心语,和一卷经书共悟禅机。
在上海,苏曼殊似乎又找到了那一方可以展翅的辽阔天空。他想起杜甫写给李白的诗:“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这对于沉寂之后风华再起的苏曼殊来说无疑是一种激励,但是热情之中依旧带着难以言说的迷惘。他应《太平洋报》的聘请,任该报主笔。一个文人无须执刀佩剑、披荆斩棘,一支笔就可以描绘锦绣河山,可以舞动明月的光芒。历史的沧桑、岁月的峥嵘尽在笔下,那个执笔之人,可以肆意挥洒春秋、主宰日月。
在此期间,苏曼殊发表了《南洋话》、《冯春航》于《太平洋报》,又绘制了一幅《荒城饮马图》,托人带给香港萧公,请代焚于赵声墓前。因苏曼殊过去和赵声同寓南京时,曾许赵声作此画,一直没有落笔。此次苏曼殊归国,闻得赵声因黄花岗之役失败,已忧愤呕血而死,为实践往日诺言,并悼亡友,故有《荒城饮马图》之作。但他在《答萧公书》中表示:“此画而后,不忍下笔矣。”接下来的时日,苏曼殊的《断鸿零雁记》发表于《太平洋报》,顿时文名大噪,也是这部作品奠定了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那只飘零的孤雁,再次在他笔下腾飞,冲破云霄的刹那,也有了王者的风流。当我们看到孤雁的时候就会想起苏曼殊,因为大雁已是他的象征,融在他的水墨中,刻在他的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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