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骤雨(3 / 8)
了一壶三中酒,又掂量了几个人的口味要了几个菜。
时隔不久,那壶酒便先上来,严妆见殷浮白与秦兴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犹自不休,对身边一切充耳不闻,却也好笑,便不管他们,先为龙在田斟了一杯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笑道:“大哥,我敬你一杯。”
一旁的龙在田在听到那蓝衫客言道“意中人”三字时,心情亦是一滞,说不出的又是甜蜜又是心酸。此刻听得严妆敬酒,双眼凝望她良久,目光中全是难解之意,终是慢慢笑道:“自家人,客气什么。”便举起杯子,与严妆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严妆也喝尽了这一杯酒,觉得入口清冽,仿佛昆仑山顶的雪水,那酒味初品是淡的,甚至带一点微微的酸涩之意,待入喉间,却觉森森烈意,那一点酸涩便成了药引,撩拨得滋味无休无止,回味无穷。
她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殷浮白。夜色缭绕之下,少年的侧脸轮廓如若月光下润泽的瓷器,因着正在教剑的原因,尤显坚韧认真。她倒了一杯酒,递与殷浮白,柔声道:“别教了,且进一杯酒。”
殷浮白却只道:“且等一会儿。”严妆把酒杯硬放到他唇边,他也便低了头,一饮而尽——然而殷浮白却不擅饮酒,这一杯喝得急了,面上登时染了一层红晕,淡淡的,便如那瓷器上又补了一层明媚的釉色。
殷浮白全神贯注看着他手中的剑;严妆全神贯注看着殷浮白,只想他也喝上一杯三中酒;龙在田眼里却只看着严妆,默默又为她倒了一杯酒。
这一边秦兴却委实没有殷浮白这等视周遭环境于无物的本事,低声道:“小师叔,师父和二师叔已经在用餐了……不如,我们等下再学?”
殷浮白有些不乐,却仍是停了手:“还剩下一招,吃完饭我再教你。”
秦兴忙道:“是,多谢小师叔。”便为殷浮白斟了一杯酒。
正在这时,隔壁桌上有个年老声音道:“一壶酒也不肯赊?好生无理!”
随后便是那小二的声音,点头哈腰甚是无奈:“老爷子,并不是我不肯给您赊酒,只是您已经赊到第十壶了,您又不给银子……”
殷浮白回头看去,见东侧窗下坐了个年老乞丐,衣衫破烂,拄了根拐杖,杖头挂了个光可鉴人的洒葫芦。看这老乞丐面上满是污垢,几乎看不出相貌究竟如何,但气概却极是雄壮,一副不好招惹的架式。他见殷浮白正在看他,便发怒指道:“小子你看什么看!”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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