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4 / 4)
……”
“上回的事情,我和我爸提过一点点,很含蓄那种,”她靠在门上,边想边说,“结果,他在电话里就说我整天不好好学习,净想些有的没的,我就知道他不会信……”
也是,这种事只会让她父亲以为她不喜欢继母,挑拨离间。
这种事,听上去就很玄乎。
连带着她背上的伤,也不好说。
除非亲眼所见。
“也有好处,”萧珩说,“这样一来,秦淑原能‘正常’很久。”
既成事实,钟贞懒得去想了。
她走上前看了眼密密麻麻的琴谱,“你在弹什么?”
萧珩瞥她一眼,翻到第一页。
钟。
又是钟。
钟贞拧眉,不解地说:“你就这么喜欢钟?”
萧珩视线回到钢琴漆反光里的钟贞脸上,“嗯。”
钟贞撇嘴,他似乎不太想理她。
“这曲子很难,”她尝试和他交谈一些高深内容,“我查过的,李斯特那个时代,这首曲子被称之为不可能演奏。”
萧珩却说:“曲子很好听。”
是好听,难度技巧也艰深无比。
她和他闲聊,“你什么时候学琴的?”
“四岁多点。”
“好早,”她惊叹,“一直到现在?”
“除了高一那段时间,以前没断过。”
“那你小时候过得挺辛苦的,又要练琴又要学习。”
她见他似乎没什么聊,便说:“你慢慢弹钟,我看电视去。”
萧珩目光转回复杂的琴谱上。
…
在钟老师住进来的前一天午后,钟贞拉着萧珩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
过后再怎么想亲昵都得偷偷摸摸的了。
电影是黑白默片——城市之光,卓别林的喜剧,卓别林的流浪汉。
盛夏的午后,她在他怀里看着,看着看着就笑。
萧珩只顾看她,不看电影。
钟贞眼睛不眨,不由说:“好像梦啊。”
大概是感慨电影内容。
画面最终定格在盲女认出流浪汉,将花优雅递给卓别林。
一个夏天,就这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