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4 / 4)
水,吹寒冷的风,看亘古不变的太阳。这些既定需求和存在从来不会变,会变化的只是人的心情,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因着赋予感情这一切会变得有意义。
那天下午,谭稷明再三确定她已完全退烧之后,因着心情极好跟屋里待不住,便带着她出门了。
他提出回原来住的地儿看看,好几年不来,再加上这场破纪录的台风,还不知那儿现在成什么样了。
于是俩人一前一后下楼去,途径昨夜借他手电筒的人家时,那老太太笑眯眯看着二人。
“好靓的小伙子,她是你要找的人吧?”
他冲着老人点点头,那老太太再瞧着项林珠,暧昧流光的眼色直把项林珠瞧得双颊染上一抹绯红。
三天过去,遭受破坏的城市正逐步恢复,大部分的路面障碍已被清理掉。
这俩人十指紧扣走在路上,天色依旧是暗的,周遭的一切非但没了往常的整洁干净,反而面目全非。可他们从未有过的自信乐观,似要把这膨胀积极的因子撒向这城市的每个角落,仿佛已经看到它恢复如初,那模样竟比原来还要赏心悦目。
俩人各自趿着一双拖鞋,踢踢踏踏压着马路,谭稷明抓着项林珠的手,松一下紧一下的磨着她的骨节。
那会儿大部分路面已经通畅,他们乘车抵达目的地时,也只见花坛里堆着些未来及处理的树枝。
再抬头一看,二人都有些发愣,只见通体嵌着落地窗的楼面几乎成了一副空架子,蓦地望去就像未完工的毛坯房,只有零零散散几户人家还保持着完整的窗户,也不知是抵抗住了台风的袭击还是重新安装的。
谭稷明扬着头看着失去窗户的那间房,正大咧咧外露残缺不堪的水晶灯,还有歪扭着挪了窝的浅色欧式沙发,以及被摧残成茶色的窗帘,正打了个卷儿坠在残垣断壁的铝合金架子上。
项林珠也同幅度的扬着头,俩人就那么并肩站着,像落魄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