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6)
头已经有数,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准备最后试探一次。外人皆知锦衣卫用刑残酷,若此人是假冒的,吓吓便会招个水落石出。
牧容一踅身,在太师椅上坐定,抬手撑住头,曼声道:“恐怕招的是瞎话吧?是不是白鸟你自己心头有数,既然不肯老实说话,那就打着问。”
“什么?!”卫夕瞪大了眼,差点爆了粗口。
她对上帝发誓,二十四小时内的全部动向她都一五一十的招了,就差没说何时去了茅房这种事了。还瞎话……瞎话你娘个豆,疑心病要不要这么重!
自然界有个定律,看起来漂亮的东西往往毒性很烈。姓牧的指挥使闲适的坐在那儿,像个笑面夜叉,幸灾乐祸的观景儿。
简直是心如蛇蝎——
卫夕忿忿地剜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大人,这……”
君澄面露难色,白鸟虽说是血雨腥风里走过来的,可当下撞坏了脑袋,身板又是个女人。他们平日里审犯人习惯了,手上没有轻重,不经意间打坏了可不太好。倘若这女人真是白鸟,以后还得在锦衣卫共事,面上自然挂不住。
见他略有疑虑,牧容不温不火的催促道:“等什么呢,打。”
君澄没再敢吱声,执起了鞭子逼近卫夕,“姑娘,我奉劝你一句,有话就老老实实的招给大人,免得挨一顿皮肉之苦,不值当。”
说话间,他的眉眼携出浓浓冷戾,让人望而生畏。
人在遭受极大恐惧时,很容易产生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卫夕再也压抑不住“被穿越”的憋屈,眼珠子都能冒出火来,登时开始炸毛:“还招你大爷!我已经如实招了,前面的事我真记不清了,总不能给你瞎扯淡吧!不分青红皂白,连一个女的都打,你们这帮臭老爷们还要不要脸了!”
话闭,她很没素质的啐了一口,倘若目光能化成眼刀,恐怕君澄早就被捅成面筛子了。
“你——”君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以往交接任务时白鸟鲜少和他说多余的话,如今他好心好意的提醒她,还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当真让人窝火。
喷完一个小兵嘎子,卫夕还不解气,矛头对准了牧容,“我说指挥使大人,你年纪轻轻的,难不成这就老眼昏花不辨真相了?要打的话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屈打成招算不得数!若是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再死第二次的话,她准准儿会变成冤死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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