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6)
现下指挥使发了话,他也不会留情面,道义这种东西,在锦衣卫根本不存在。
恼人的公务暂时告一段落,牧容如负释重的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昨夜当值,大晚上还要叫你过来,可有疲累?”
“不累,属下早就习惯了。”君澄坦言,但白眼仁里的血丝却暴露了他疲惫的状态。
“是么。”牧容意味深长的睨他,微一叹气道:“锦衣卫公务繁重,干的又是劳心劳力的烫手活,休息时间不要总干一些闲散的事,这样才有助于当值时心无旁骛,不出差错。”
他面儿上虽没明说,可是话里有话。君澄跟随他多年,登时心领神会——恐怕教习白鸟轻功之事,没能逃出衙门探子的口信儿。
不管在什么时候,指挥使总能悠然自得地坐观大局。他若是想盘问缉查的,就连他们这些当属下的也不能幸免。
君澄这么想着,无奈地挑下了眉梢,讪笑道:“大人说的是,属下谨记在心。”
接下来的几日,卫夕仿佛有了精神寄托似得,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在君澄的帮助下,她也算是对轻功一知半解,整个人都爱上了这种新技能,每日在交堪馆后院上蹿下跳,乐此不疲。
有一具颇为得力的身体,再加上本人悟性不差,几天练下来也算小有所成。若是放到现代,她铁定是个跑酷高手,虽然还谈不上什么飞檐走壁,但是上个屋顶一览京城风景却不是难事。
傍晚时分,卫夕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了房里,晚膳吃的草草了事,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准备入寝。
这边刚准备脱衣裳,有人笃笃地敲了敲门。
她微微一愣,本以为是当值的锦衣卫,谁知流秦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白鸟,开一下门,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流秦这几日被指挥使派去出外差了,卫夕已经好多天没见他们兄弟俩了。当下她的眼皮重若千斤,不情愿地起来给他开门。
流秦身穿一件青绿常服,笔挺地站在门口,腰上配着一把煞气极重的官刀,但并不是绣春刀,形状看起来更像是窄刃开山。
门打开后,他二话没说抬脚进门,将手提的两个大包袱放在了圆桌上。
“过些时日咱们要进锦衣卫了,先前住的那边清场了。”说着,他指了一下包袱,努嘴道:“喏,你的东西都收过来了,一个不落。”
卫夕有些听不明白,蹙眉道:“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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