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5)
梁胥年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浴室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澡,整个身体都泡在热水里,水温有些高,皮肤都被烫的发红了,却还是觉得洗不干净似的。
保姆见主人去泡澡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出来,担心的敲门问她是不是睡着了,梁胥年这才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阳台的玻璃门打开着,晾在架子上的深紫色丝绸床单被阳光晒出绵软的光晕。
那还是三年前梁胥年去杭州参加展会时买的,号称床上的劳斯莱斯,价格不菲。当时梁胥年只是偶然经过,听到导购员用不达标准的普通话对一对年轻情侣说,“这个深紫色是最有情调的色系啦,小姐你皮肤这么白,光光的躺在上面哦,得把先生迷死了!”
梁胥年驻足,看了一眼那年轻女孩的肤色,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肤色,然后默默走了。
在杭州待了三天,准备去机场前她却让助理先去,自己叫了车又回到那个展会,一声不响的拎了一套床上四件套回来。助理看到那个包装上的照片笑着说,这深紫色还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梁胥年那时候只是浅笑不语,回到家就马上让保姆把新床单换上了。
不是没有过期待的,也不是没有做过努力。
那时她想,就算盛怀仁再不能原谅她,她也总还是他的妻子,这也总归是他们的家。他一定会回来的,她愿意等。
因为她一直都记得,决定结婚时候盛怀仁对她说的话,他说,“咱们也都不小了,既然觉得彼此合适,那就一起过吧,我不是一个有情调的男人,但我能保证不辜负你。”
梁胥年站在阳台边,盯着那床单出神,一阵风吹过,她猛的一阵哆嗦。保姆急忙拿了衣服给她披上,“太太,不要站在那里了,风大会感冒的。”
梁胥年笑笑,上楼去了书房,打开电脑,把那封附件打印出来,然后在最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确实要感谢陈光的,要是没有陈光早上的激情奉献,她是到死都不会签这个字的。
因为她不甘心。
她跟盛怀仁结婚十年,前面三年都是客客气气的像房东与房客,中间三年因为儿子的出生和去世经历了跌宕起伏大起大落,后面的四年则彻底坠入了绝望与麻木的深渊。
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是那么尽心尽力的想要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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