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 / 4)
长,“孩子,你节哀吧。”
就这几个字,成就了舒以安今后所有的噩梦。
因为舞蹈,舒以安十八岁之前的人生无比闪亮,也是因为舞蹈,舒以安失去了再跳的资格和双亲。
她看着病房外灰蒙蒙的天空曾经绝望的想,如果她不来参加考试,如果她不曾跳舞,也许她的爸爸妈妈还是会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上,她也不曾变得茕茕孑立孤独的在这世上。
所以舞蹈,是舒以安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提起的过去。那是她最惨烈最悔恨的过去。她为此付出足够大的代价,也曾发誓此生在不提舞蹈。
可是在自己二十四岁这一年,她因为她的丈夫重新记起了自己之前的日子,她看着褚穆伸向自己的手,开始一遍遍的回想起自己学习舞蹈的那段时光,她穿着塑身服在空旷的排练室里一次次的转身,一次次的弯腰旋转,妈妈拿着洁白的毛巾给自己温柔的擦汗,爸爸坐在台下欣慰的笑颜………
可是当她想跑出去告诉褚穆这些的时候,却听到陶云嘉的那番话,那时她才明白,自己用那段记忆陪他跳这段舞的时候,恰恰让他想起了和陶云嘉最甜蜜的日子。
这让她,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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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穆皱着眉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耳边再一次传来通话失败的盲音。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要十点了。
陶云嘉拿着酒杯跟在他身后试图宽慰他,“一定是先回家了。你今晚对她这么冷淡,生气也能理解。”
打电话不接,她第一次来德国对路线毫不熟悉,她不通语言甚至在德国没有一个朋友,她一个人穿着那么引人注目的礼服在晚上离开,这些条件在褚穆的大脑里迅速的过了一遍,却是让他越想越心惊。
“和哈伦德说我有事,先走了。”
“喂!!”
陶云嘉看着褚穆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突然感觉到自己是这么的无能为力。因为此时的褚穆,心中想的念的气的,全都是舒以安一个人,丝毫没有自己的身影。
手机淋了水,屏幕忽明忽暗的闪烁不定。舒以安吸了吸鼻子看着浓黑的天色,打算起身离开。
舒以安是那种会狠下心来重伤自己的人,所以她一旦做了什么决定,不会提前哭闹,不会想别的女孩儿一样虚张声势。只会默默的起身没有任何言语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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