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6)
罂粟端坐在车子里的时候,面沉如水,一声不吭。
路明看她这个样子,一面有些胆战心惊,一面心里又觉得,阿凉被人勒死这件事,在离枝花了一天时间找全了人证和物证之后,事到如此,其实已经没什么再好审问的了。
已然人证物证俱在,不管在哪里,都是不可抵赖。
要是提起动机问题,对罂粟就更是简单不过。这位祖宗向来心眼极小睚眦必报,你碰她一下,她必定要十倍百倍地扎回来。这样一个人,杀人动机用三个字就能解释完毕,看心情。
更何况阿凉又得罪过她。当初虽然已经被罂粟亲手逼疯了,但若是这两天罂粟心气不顺,又偶然想起阿凉来,觉得不够解恨,再赌气趁夜一条绳子给勒死了,对于“可人秀丽,心狠手辣”的罂粟来说,那早已经算是熟极而然,做得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情。
即便罂粟刚才否认,也做不得什么准。她以前杀了人之后脸不红心不跳否认的次数已经多了去,即便拿台测谎仪来测一测,大抵验证的结果都能指向她说的是真的。可即便是真的,整个楚家上下,又有谁还会相信?
少爷再纵容这位祖宗,如今每次出了事,下意识里不照样也认为全都是罂粟做下的?
进了书房时,楚行和离枝已经等在里面。旁边还战战兢兢坐着精神病院的两名护工,是这一次阿凉死时的人证。
藏香的味道袅袅,楚行本来正翻着手里的书页,见到罂粟面色平静地进来,眉梢微微一抬。
离枝已然在一旁慢条斯理开了口:“罂粟,证据已经都在这里,阿凉的死,你还有什么好说?”
罂粟扫了一眼地上的绳子,平淡地说:“阿凉不是我杀的。”
离枝冷冷笑一声:“你随口说一句不是,就真的不是了?你当亲眼看见你潜进阿凉病房里的这两个护工眼睛都错乱了?精神病院里种的那些半枝莲,楚家没有,方圆几公里也没有,怎么偏偏你车子的车轮底下就沾着花瓣?刚才叫人把你的车门弄开以后,连刹车器上也有半枝莲。你敢说你前天晚上没有去过精神病院?”
罂粟眉目不动:“前天晚上我在蒋家。没有出门。”
“你在蒋家?谁能证明你在蒋家?”离枝嘲讽道,“上次你逼疯阿凉的时候一天一夜去了西南边境,你那会儿也说是在蒋家,也说逼疯阿凉跟你没关系。你当这次谁还会信?不要认为你人住在蒋家,就能跟楚家断了关系。楚家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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