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673：但求死同穴(1 / 3)

    她认识他这么多年，见他流泪的次数，屈指可数。看到

    当年，连军医为他拔箭的时候，他都未曾皱眉，如今却因为她，落了泪。

    陆楼声音有些沙哑，“我们都老了！”

    老了，可不就得经历生老病死。

    帝王将相，纵使身前位子站的再高，也不得不经历这些。

    这是谁都逃不开的宿命。

    “从前，我不能陪着你！”陆楼也落了泪，却依旧笑着，“往后，让我任性，陪着你，好不好？”

    沈承修泣不成声，却摇头。

    她的成全，才有了今日的沈家。

    他不是铁石心肠，更不认为陆楼该如此成全他。

    他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让陆楼再也不能再人世上了。她本该有更好的，何必陪着他这个垂暮的人，不能再享受这世上的一切。

    陆楼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笑了笑，“不求生同裘，但求死同穴！”

    他握住陆楼的手，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

    谁的人生，能随意任性呢？

    他不能，陆楼也不能！

    陆楼怕他直接拒绝自己，便转移了话题，又道，“子瞻，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吗？”

    “记得！”沈承修闻言，眉眼里全是笑，“那会你在亭子里写字，真好看！”

    陆楼只是反握住沈承修的手，和他同榻而眠，“不是！”

    “不是？”沈承修有些惊讶，挑眉，“明明是……”

    陆楼笑眯了眼。喃喃地将心事出来，“我一直都没告诉你，其实那一日我在路上，便看见了你。只是那会你站的远，又在同身边的人讲话，所以没有看见我！”

    感情，其实来的微妙。

    陆楼第一次看见沈承修的时候。便觉得哪个人很好。那种感觉道不明也讲不清。如今想来，或许是他们都有着淡薄的血缘关系。

    陆楼苦笑，却又怕身边的沈承修察觉自己的神情。同他起了往事。

    她，他们第一次话时，彼此的笨拙……

    她，他们第一次相约。彼此的尴尬……

    他第一次赠她的东西，和她第一次给他做膳食。

    那些往事过去了很多年。此时因为他们的谈起，这些记忆又鲜活的起来。直到最后，沈承修再也没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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