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琴师(2 / 5)
信寄出去了。”
宁澈伤势不重,但姜淮想起前段时间沈家以受害者的模样到处诉说宁家的不厚道,只为了挽回沈烟萝的名声,姜淮便借着宁澈这次受伤一事作文章,将他伤势说得重些,好叫沈家的人闭嘴。
为免宁家人平白担心,还另写了一封信告知实情。
所以宁家应当收到了两封信才是,一封是给外人看的,一封是给自己人看的。
而那封本该寄到宁家的信,现在正好端端地躺在他的匣子里。
一定是那时候事情太多,这才出了差错。
姜淮连忙提笔写信,将宁澈平安的消息带给宁家,另外还在信里催了婚期,只是到底有些心虚。
姜淮回想着那封信上的措辞,譬如“正中心肺、血流如注、昏迷不醒”,顿时笔尖一抖,这张纸算是写废了。
只盼他的好亲家知道了真相之后不要迁怒煜儿。
……
正月初一,皇上亲设宫宴,庆贺新年。
宁姒系上雪色披风,缓步走到衣冠镜前,镜中的少女雪肤乌发、眉目妍丽,不笑的时候也带了三分甜意。
“小姐,该走了。”茶蕊推门进来。
“知道了。”宁姒打开口脂盒子,给自己上了一层樱桃色,仿佛一朵红梅一般点缀了少女雪色的面庞,显得白的越白,红的越红,好看极了。
茶蕊知道这口脂是姜煜送的,当即赞道,“姑爷的眼光真好。”
宁姒笑瞥她一眼,“阿煜哥哥给了你什么好处,这就改口了?”
茶蕊却看得出宁姒是喜欢她这样叫的。
天色暗下来,宁姒看见常氏在前头站着,拎着裙摆一路小跑过去,雪色的披风在暗淡的天色下越发夺目,如同一只翩飞的蝴蝶扑到常氏面前。
“慢点。”常氏接住奔过来的宁姒,“离宫宴还早着呢。”
“爹爹呢?”
话音刚落,便见宁大学士大步走过来,身后的小厮小心翼翼捧着个匣子,想必便是贺礼了。
三人上了马车。
酉时末,天色完全黑下来,冷清的月色和着暖意融融的灯火一并洒在众人身上。
大殿前人影晃动,内侍们忙着将达官贵人引上座,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寻常人还没有资格来赴宴呢,因而内侍宫女们频频弯腰行礼,难得有空能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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