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3 / 5)
丫鬟压着涂烫伤膏,半边雪白的身子露在外头,因为疼痛和抗拒而剧烈颤抖,尖叫着不肯。她仍旧不喜欢被她们碰触,边抽泣边扭动,丫头都不敢强按她,只怕伤口崩开。
看到他来伸了任丰年手要够,眼睛亮晶晶的。他停下脚步,沉声叫她们全到外候着,念珠顿了顿,还是退下了。他近前,把她按下,用指腹沿着她赤|裸的后背耐心查看一番。
她没有被烫到大片,因着衣服穿的稍多,只灼伤了一小片,大夫说好好吃药擦伤膏不会留疤。任丰年被他碰触到,反而太平了,也不闹了,乖乖偏头看着他,眨眨杏眼。
她的目光清透自然,同他暗含欲望的眼睛,就像隔了十万八千里远,遥遥对上了。噗嗤一下,她不知为何从喉间笑出了声,软软的脸颊上露出一对孩子气的梨涡,又把脸买到枕头里,一点也不羞耻的拱拱脊背,示意有些“发懵”的哥哥给她上药。
李琨凝神,克制住欲望,冰凉的手指温和的摩挲她的身子。她痒的咯咯笑起来,碰到伤口,又咬了牙克制住。
上完药,仿佛已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他叫侍女进来给她穿衣服,摸摸她的脑袋,转身离开,他怕再呆在她身边,真的会做出逾越之举。
任丰年在后头喊他两下:“哥哥!你怎么走了!哥哥啊!”
出了院门,李琨有些无奈。若是她恢复到从前一般,大约能气的想杀人,还能依依巴着他不放呢。他再过半年,也就要启程回京了,到那时候,她若再不好,他也不会带走她。京中局势如此,带上她不啻于带上一个累赘,谁都不会好过。如今能做的便是再照顾她一段日子,待她稍好些再放她回家罢了。
又过了几日,任丰年的伤好多了,在一日晚间,她又仿佛想起了一些往事。血腥的、泥泞的,还有使她惊恐不安的高楼,以及李琨的脸,任想容的,那个她不知道存在的庶妹,还有爹娘的。
她摇摇脑袋,却理不清思路,可是也不肯再叫李琨给她擦伤药,也渐渐有了羞耻感,日日躲着只说体乏早睡了,不大敢面对他。
任丰年虽然记忆不曾完全恢复,也至少想起许多事情,不至于仍旧天真的以为李琨只是个大户人家的落魄公子。她察觉出他的怜惜,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当晚李琨来瞧她,她难得不曾“睡下”,只躺在床上仰头同他讲话。
任丰年装作好奇的问道:“听闻院子里有个小姐姐,她会当我的嫂嫂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