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4 / 5)
陈世安立刻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果然,她的左耳已经有一圈轻微的血痕。脸上也有。
那是皮肤和金属墙壁沾到一起,她强行撕开留下的痕迹。
“你太胡来了。”
他摩挲着她受伤的侧脸,声音里难得没有一点笑意,比冰库里的温度更冷:
“这是零下二十摄氏度,文森,如果你的脸和墙冻到一起,就只能用刀分开了……你都不在乎自己的脸吗?”
“我既不靠美貌谋生,也无需美貌为我加分……我为什么要在意自己的脸?”
她毫不留情地拍开他心疼地摩挲她脸颊的手:
“我不贴着墙听,怎么确定这栋楼,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声音在固体里的传播效率,比在空气中的传播效率大得多。
我们把耳朵放在桌子上,就能听见很多,我们平时听不见的声音。
但是,她把耳朵贴着墙的时候,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连老鼠细细嗦嗦的声音都没听到。
这栋楼,已经空无一人。
……
从电影散场到现在,前后不过十五分钟。
可是,所有人,包括工作人员,都已经走光了。
……
“你说,他们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你说呢?”
“我觉得,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身体的温度已经下降得越来越快:
“这里根本不是一个电影放映厅,我不知道我的同事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那么你呢?”
一片寂静里,李文森淡淡地问道:
“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
陈世安又把她抱紧了一点,笑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丢人呢,我可不可以不回答?”
“可以,毕竟你和我胡扯了一下午,不回答总比胡扯好。”
李文森说:
“但是,如果我们死在这里,这就是你人生中最后一句真话。”
对血的恐惧,一般来自于对死亡和疼痛的恐惧。
现在,他们就要冻死在这个狭小的逼仄空间。
但身边的男人仍然镇定自若地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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