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种田(4 / 4)
冒犯官威,难道真有什么自己没看出来的蹊跷?
县令看今天不能套出话来,预备着打持久战,按下烦躁,告辞而去。
出了院子,县令等了等,果然等到小童出来,县令这才略觉安慰。
“老父母,我家先生醉酒,小童窃有些薄知浅见,有污老父母尊听。”
“你且说来。”
“我家先生十五束发从军,杀敌八年,辗转回乡又逢太宗陛下、仁宗陛下山陵崩,悲痛伤心,厌倦红尘,只愿平淡从容度过余生。而今细细算来,先生四十有五。常年酗酒,体格败坏,实不堪老父母看重。”柳娘如同背台词一般把这段话说出来,起承转合有些夸张。
“先生大才,在德不在貌、在思不在体,我等只有躬身请教的,并不敢不恭。”县令姿态放得很低,“还请回禀先生。”
“这并不是先生说的,是我说的。”柳娘摇头,俏皮道:“先生还说他并无治国安邦、经济仕途之才,往日在军中最钦慕的便是文成公,只学了些皮毛的观气之数。”
县令闻言有些失望,他还想拜一位精通官场的幕僚、师爷呢,没想到这隐士名气不大口气不小,居然敢自比军师刘伯温。县令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问道:“那先生可有箴语?”
“并无。先生只说他此生并无仕途的缘分,恐又遭山陵崩的伤心。”
“什么!”县令大惊失色,不顾读书人的体统抓住柳娘的前襟,几乎把她提起来了,喝道:“你说什么。”
柳娘也不挣扎,仿佛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一样,小声道:“老父母三年后再来吧,到时就知先生了。”
三年,三年,三年在县令脑子里回荡,难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