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2 / 6)
趣!”
刘恪听出他最后一句是在嘲讽自己,回道:“怎么,四时的风花雪月是独属于你的?只许你戏弄风月?不许人家附庸风雅?”
“附庸风雅?”江洲举酒浅品一口,“用于你,极好。”
刘恪将唇抿起,徐徐勾了起来,言归正传:“我是个粗人,某些方面的确不擅长。所以,需要智含渊薮的人辅佐,都说天下的智慧都集中在晋阳侯府下的三千食客,这话不假,可没有一个出色的人号令,很难归聚人心,食客三千,说白了,慕的都是晋阳侯和公子洲之名,就是不知道姑父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选定了主?”
江洲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严肃,笑道:“如果没有选定,上回我会帮你在东南私运兵器?父亲让我来告诉你,如今,陛下的确心生动摇,有易储之心,但时机未到,让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江洲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陛下一直偏袒你,这些年一直刻意给你慢慢积攒兵权。陛下子息单薄,舅父一辈只剩下了你父亲长沙王,本来想传位于你父亲,可是按祖宗规矩,立嫡立长,才不得不在一些固守规矩的老臣压力下立了嫡长孙。如今,陛下年事已高,如果要废了皇太孙,在皇孙人选中,你是最有可能会继承大统的。”
“那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
江洲道:“陛下的心思太孙一定也有所察觉,他也知道你是最大的威胁,等太孙犯错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原来你来这里是跟我说这些的,那你什么时候走?”
江洲一愣,“我怎么听你的语气跟下逐客令一样呢?”
“哪里,怕怠慢了你。”刘恪赶忙替他斟酒,掩饰地笑了笑。
瞥了他一眼,江洲说道:“明日就走,去淮南。”
刘恪心中明了。狡黠地追问道:“不是在那里留了情吧?”
江洲兀自饮酒,对他笑了笑,似是默认。刘恪心里虚虚的,不知道他知道了该是怎么一副情景。
气氛一时沉寂,一阵悠扬的丝竹声却突然在此时响起。刘恪听出那乐声像是从西厢飘出,心中大呼不妙。江洲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闭目细听起那曲调,像是铿然的琵琶声,所奏的曲调繁复,初如小溪涓涓细淌,陡然激昂,银瓶乍破,急转如流星。最后接连听到秋竹豁然坼裂之声。
刘恪心中震惊,难道是她弹的?惶然去观江洲,他的眉毛随着曲调的变化时而微蹙,时而舒展,时而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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