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穷途(4 / 7)
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还要问些什么。对他失望透顶,就不会再恨他,没有恨就谈不上原谅。他连求得亲人朋友原谅的资格都没有,留一条命在,除了饱受自心的折磨和煎熬,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但他没勇气去死。
“程智,你……唉!”左琨欲言又止,皱起眉头,高声长叹。
“你想说什么?”
左琨犹豫片刻,“我知道他们说服你认祖归宗、与姐姐和义母(左琨对汪仪凤的称呼)对立就没安好心,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你知道吗?若不是我听姐姐的话,提早在承恩伯府安下眼线,你连命都没了。”
沈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泣不成声,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左琨赶紧劝慰他,竹绿倒了一杯清茶,喂他喝下去。他觉得有些力气了,才讲起那天发生的事,从李姨娘托他助沈娇赖上名门公子,直到他挨李姨娘等人的打,昏过去,一字不落。听得左琨眉头紧紧拧起,重重拍响几案,又长长叹了几口气。
“程智,姐姐和义母说你年幼,少不经事,才会被人利用蛊惑。依我说你就是利欲迷了窍,猪油蒙了心,花言巧语薰得你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左琨拧起眉头重哼又长叹,“你昏迷了七八天,知道京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吗?”
沈蕴见左琨一脸凝重,心里咯噔一声,忙问:“怎么样?”
左琨犹豫了一会儿,说:“承恩伯府派人往外传话,说你知道自己当不上承恩伯世子了,就怀恨在心,引诱锦乡侯府的公子沾污了自己亲妹妹。你父亲包容你,想对你小惩大戒,谁知道你又生出狼子贼心,偷了承恩伯府三千两银子,卷了几件御赐的宝贝逃跑了。还不光这些传言,承恩伯府的李姨娘还到顺天府衙报了案,说你偷了银钱财物逃跑了,要捉拿你,你父亲还去做证了。”
沈蕴张大嘴巴,惊诧到不可置信,眼神都呆滞发直了。世间竟然有人能颠倒是非到这种程度,那该是一张什么样的利嘴?一颗什么样的黑心?阴毒的手段层出不穷,想要他的命,还要让他背上恶名,死得不明不白,还无清白可寻。可笑幼稚如他,竟然把这样的人当成良善至亲,言听计从。
他知道李姨娘妒恨汪仪凤,怨恨沈妍,又因沈娇的事没成,还背了一个不清白的名声,恨他怨他,想要置他于死地,他都能理解。可沈承荣曾是他和善的父亲,给他讲过成堆的为人处世的大道理,曾被他当成最亲近的人。
即使有慧宁公主在,沈承荣也是承恩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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