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部分(6 / 7)
桶, 无处下手。
每每交战,北豊战鼓鼓点奇怪,并未扰乱北豊将士,反倒让西夏失了进攻节奏。
日晷城墙上常站着位红衣女子, 右手执槌,重重击在鼓上。
北豊的士兵都知道那是他们北豊的郡主,回头望, 一抹红色最为惹眼。只要见到这身红,听到这鼓点,就没人想后退。
家中妻儿老小都在他们身后守着的这个国里。天堑长河沥殷血,流在这大漠三千里足矣,这血,不能流到北豊的城池里去。
这一仗从熹微打到天地星火,破天的喊声从未停过,冲锋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百年城墙之后,亮起万家灯火,烛光微渺,但聚成星河,亦可燎原,那是战士们的勇气。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援军到了!”苏木听见地动山摇的马蹄踏铁,金戈铿锵,火把朝城门涌来,好像真的成了滔滔江河。
厚重的城门打开,前线厮杀的战士们又有了更多并肩战斗的同伴。
七年前,西北鸿谷关,孤立无援,无人相应,捱着绝望昏天黑地厮杀,最终拦下了西夏踏进北豊的铁蹄。可漠漠黄沙,是天地葬了这两万忠骨。
七年了,不会再绝望了。
永昭五年,三月十七,日晷城一战,西夏败退至吞沙湾。
同日,黑江关一战,西夏黑江关失守。
永昭五年,三月廿三,火石城一战,西夏火石城空。
……
永昭五年,三月廿七。
白马飒踏,银枪白甲,两军阵前。
西夏节节败退,朝中反对声音渐起,质疑新帝正统的官员越来越多。非常时期,新帝暴力镇压,反倒惹了众怒。与此同时,早已被贬去封地不得回京的大王子在封地起兵,发出讨伐檄文,将新帝断手足、弑父,所有罪证,桩桩件件,一一列出。檄文一出,八方呼应。
内祸外乱,鱼溃鸟散。
“沈行在,你居然还没死!”野利丹看着对面端坐在马上,噙着淡笑的男子,灰败的脸上像是回光返照,两眼露出愤恨的光。
沈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寒的线,沈行在抬眸,眯眼打量对方灰头土脸宛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很好心情的扯出一抹笑,“尚未以你狗首祭先烈,本侯又如何会死。”
野利丹抓紧了缰绳,手臂青筋暴起。
他的父亲野利弘是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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