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一现,惊艳足矣(2 / 5)
擦了起来。
我定了定神。“铭宣,你是问这几天慈相过得好不好吧?”
他不语。
“慈相和我一路走来,虽说旅途劳顿,但总是风采奕奕,蜂旋蝶绕。”关键词句说罢,我静侯他的反应。
他轻轻地吐了口气,许久没有下文,我只得继续往下说。
“不过你放心,前日与慈相聊起,他言语间吐露出对你的情谊,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左肩微抖,突然转过头来,又慢慢转了回去。
毛巾推到他白皙的脖颈,正中红色的斑点已然半个指甲大小。
“这斑点像是随我长大,太医只说不妨事,我也懒得理会它。”
往事又浮上了我不辽阔的脑海。
彼时我们都不知对方身份,他只知我相貌极丑没有玩伴,我只知他被叔叔教管极严,还不如我时常钻个狗洞来得自由。对他,我十分同情,少不得也顺着他点儿。
那时候本小爷本着知识普及的态度告诉他小鸟儿生下来其实是没有翅膀的,光秃秃和小猫没得两样儿,他只是站在一边儿木讷地听我侃侃而谈,一看就是个没上过树的。我同情心膨胀起来,扯了他的袖子便走:“我去给你捉个鸟儿看看。”
本小爷灵巧得很,三下两下就蹿上了一棵枝繁叶密的大树,在枝杈树一停,扭头呵呵瞅着他直乐:“铭宣,瞧我厉害吧?”
他还是面无表情,眼光似是从我身上飘开了去。
我怪他不会爬树,还不懂得赞美别人,便使劲儿地摆了摆手。他眉头一皱,突然一跃而起。
我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竟会轻功;我还不知道,我就近攀爬的这棵树上有个硕大的蜂窝,等我意识到自己一摆手触怒了一众蜂子们,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一群蜜蜂嗡嗡嘤嘤地朝我飞了过来。
“嘭”的一声,我瞬时趴倒在地上,却也不疼。身上沉沉,仰头撞上了另一个脑袋,才知是他在身后将我盖得紧实。
许久,蜜蜂才散了去。站起身来,那个九岁的孩子口中喃喃:“终有一痛,才得痛快。”
我看他耳后星星点点的红,只当是被蜂子叮傻了。
我何尝不傻?“铭宣铭宣”地叫了几年,日后才知“铭宣”就是当时的太子,不日的皇帝。
他也不比我强,也许这一辈子都见不到我的真面目。
我心内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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