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3 / 7)
重璧本人可堪称清流,但毕竟是苏家子弟,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家没了,他被削去官身,还能做个“富贵闲人”,恐是法外开恩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郁容轻道,“我瞧保安郎大人,一心只想着做个普通医者,没了苏家拘囿,或许能活得更自我。”
当然心理上是不好受的。
不过……
这也是人家的事。
诸多人与事太复杂了,寥寥言语说不清。
正如兄长之言,世间种种,自有因果。
他人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郁容关心这一声,是因着对苏重璧的印象不错,不免心有可惜,且……
他想起了阿若。
好一段时间没收到阿若的消息了,不知对方过得如何?
敛起纷杂的思绪,郁容扬起笑,嘴上却故作唉声叹气:“哎,我突然好担心一件事。”
聂昕之相当地配合,问:“怎了?”
郁容回答:“我在想,百年千年后,史书上会不会留下兄长‘抄家王爷’的声名?”
聂昕之漫不在意,只道:“身后名有何惧。”
郁容闻言,含笑一拱手,打趣着:“兄长胸襟洒落,着实令容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听着没营养的话,聂昕之没作应声,抬起手,指尖轻触这人笑唇微弯的唇角,缓缓摩挲。
郁容淡定地拿开了“咸猪手”:“别闹。”
静以养身。
大夏天的,还是少做些剧烈运动为妙。
说着抄了苏家,聂昕之第二日果真调集了一营的郎卫,将苏家直接给围了。
这是郁容听管事说的,没能亲眼看到兄长耍威风的现场。
事实上,聂昕之直接要求他近日尽量待家里,莫出门。
因着之前泼毒水一事,郁容尽管根本没遭到罪,却被某真正受了伤的男人给“看”得更严了。
对此,他没什么被禁止行动自由的不满,知晓不过是兄长太紧张了。
作为一个宅,郁容其实对出门没多少执念,没特殊需要,在家里闷上几个月也不觉无聊。
哪里有闲心无聊。
为了“备考”,光“复习”就占据了几近全部的空暇。
郁容之所以这么慎重,是因为这一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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