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6 / 6)
把手,厚重的窗帘遮挡全部光线。烟味呛鼻,客厅地面的酒瓶子躺得横七竖八,衣服和乐器混在一起占满了沙发,窝在茶几前的钟恺状态颓废,没有活气。
阮柏宸摇摇脑袋,断开回忆,全神贯注投入到工作中,蹙眉“啧”道:“真够让人担心的。”
傍晚下班,阮柏宸将大二八塞回楼后的自行车棚,直捣breeze酒吧。店门开合,贺启延朝他沮丧地努努嘴,吃完晚饭,半根烟碾进烟灰缸,阮柏宸把酒杯还回去,示意自己不喝了。
“老早就想问你。”视线在阮柏宸和慕伊诺之间游转一圈,贺启延挑高半边眉梢,“你现在酒饮得少了,烟也不见多抽,以前赖在我这儿熬大夜是常有的事,怎么突然性情大变?别告诉我你这几天都是早睡早起。”
阮柏宸心说:因为有人在我卧室门上贴了张日程安排表,严格规定了我的作息,不执行他会摆臭脸。
他淡然地回道:“我开始养生了。”
贺启延赏他个白眼:神他妈养生,骗傻子呢。
回到出租屋,阮柏宸打算先洗澡,再处理客户照片,然后按时睡觉。卫生间内水声流泻,慕伊诺坐在沙发上盘着腿,啃干净剩余的糖炒栗子,觑一眼盛满垃圾的塑料袋,起身两手一兜,迈向玄关。
拉开房门,弯腰将垃圾放到门外,抬起的目光顺势溜进对面微敞的门缝,慕伊诺缓慢立直身子,握着自家把手深思几秒,继而走上前,礼貌地轻叩三下门板。
屋内无人应答,慕伊诺再叩,直到钟恺哑着烟嗓儿咕哝出一句:“早上不是向你保证过了,我会没事的。”
门板响动,慕伊诺踏入钟恺的家,规矩地只站在玄关,没有离近打扰。半天等不来关门声,钟恺闷着脸闭了闭眼,神色犯苦,小声道:“宸哥,不用劝我了,你回去吧。”
良久,慕伊诺打破沉默,说:“你认错人了。”
不是阮柏宸,但也不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