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讲怪谈的他(5 / 6)
。”
七海看向我时,我好像看到他所描述的澄净的月色从他的眼中倾泻而出,像是夏日花苞刹那间柔和而悄然绽放,所有的光和颜色顺着他的笑意一瞬间涌向我,我的画里面没有美人,只有背对月光对我笑、向我许诺种下铃兰花的七海。
这个画家是把月亮上的辉夜姬带到画里了吗?
辉夜姬飞回去了。我再次紧了紧手臂。但是七海不要离开我啊。
话到这里没有下文,结月发出了失望的叹息:“你讲鬼故事的能力和打排球一样糟糕。”
悟先生也说:“美人的报恩故事只能算童话故事吧,七海,说错了要喝酒的哦。”
“谁也没有规定过这一条吧,五条先生,请你多少有一点成年人的觉悟,不要带着不能喝酒的未成年胡闹。”
“切,好了,跳过七海,下一个。”
我没有再去听他们讲的故事,手在袖子里努力翻面,向上微微张开五指。
七海的手也微微张开,像是在隔着这层非常碍事的西装布料,与我微妙地指尖相对。
“还很害怕吗?”
大概是感觉到我的力道,七海轻声问,不等我回答,他抽出手,在我慌乱地想再去抓住他之前,举起双手捂住我的耳朵。
宽大的粗糙的温暖的,掌心与指腹触碰着我的耳廓,让我想伸手在他之外按着他的手背,捂紧。
捂住我的耳朵的人,在逐渐适应的黑暗中弯着眸色变暗的双眼,明明透过手掌他的声音应该被削弱,却格外清晰地回荡在我耳边。
我方才听到过不少杂音,风声,低语声,细细簌簌划拉着,让人在怪谈的盛宴中联想起狰狞的鬼怪。
但是从此它们都不得寸进。
七海已经帮我遮住了一切,而我的世界只有他,还有他的声音。
“那就不要听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算什么回答?”七海笑了。
因为——
感到痛苦的时候,被吵闹到畏惧的时候,就把自己躲起来,什么都不去听。所以我不听了。
不过什么也不听,太寂静的话多少让人有些害怕。
所以,我听得到你哦,七海。
而且,如果你一直在我旁边的话,哪怕听到那些,也不害怕了。毕竟你的声音那么大,足够盖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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