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7)
靠里侧,挨着窗户,躺下的时候可以看得到方寸大小的夜空。
房间的灯被林琅顺手关掉了,好在窗外很亮,屋里不至于很黑。
离开南京前一晚,林琅拐去了一趟住处附近的寺庙。
上香的时候庙里的和尚问他“求什么?”;事业、姻缘,各种所求,对应着各种价位和款式的香火。
“没求什么。”林琅摸起最普通的香,布施了五块钱:“只是烧柱香而已。”
求了会有用吗?明明都是安排好的。
求了就会有用的话,从少时到如今,每一次嚎啕大哭过的痛苦和难堪,神佛早都该听到了。
可还是会去抱着侥幸的心理烧一炷香。
——“放过我吧。”
在四五米高的金装大佛前磕头时,林琅心底里的台词是这一句。
后知后觉地,林琅在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成了“身在异乡”的陌路旅人。
只需要一个背包一袋床铺一个行李箱,竟就可以打包起自己的全部生活——该说自己是活得潇洒落拓呢?还是命如纸薄……
好在还有个大雨——倘若被人们知道自己非常珍惜的东西,居然是自己精神管理失调的产物,怕是会被笑死吧。
林琅也自嘲着笑了一声,吸了一鼻子之后合上了眼。
——“睡吧,去见他。”去见一个模糊不清的人。
从出现至今,大雨都未曾细化出一个明确的面庞;也没有说过任何话,所以并不曾听闻过他的声音;哪怕有交流的时候,也只是林琅单方面的向他叙述些琐碎,而他便只是听。
因此,大雨的存在未曾对林琅造成任何影响和改变,没有危害,并不是一个必须接受矫正治疗的症状——“如果强行剔除掉这个用来寄托自我的角色,搞不好你的自我人格会崩塌——所以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试着和‘他’相处;等你变得强大起来的时候,这个角色会自己消失的。”
会自己消失的。
关于大雨,林琅很频繁地做过一个梦。
梦里林琅仰望着高高的城墙,城墙上是大雨站在那里——梦总是这样荒谬:你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轮廓,可你就是无由地认定,那就是他——梦里高墙上,大雨来回蹿动着像是焦急无比;而林琅在梦里回神时,又察觉自己身处在一片屠戮之中;再回头去,大雨从几丈高的城墙上跳了下来,奔向自己,为自己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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