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4 / 7)
不懂“边界感”。唐玉树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设防,也一并无视了他人世界里的暗雷,于是闯进来的时候,姿态未免显得招摇了一些——明明还不熟悉,却非要霸占住你的视线,对你唠唠叨叨地讲个没完;明明才认识不过半天,便毫不客气地以“朋友”身份自居,大言不惭地说着“不能陪你了”之类的台词。
是缺点。
但想到唐玉树……林琅又觉得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唐玉树本科就是在影大读的,所以同学间流传有不少关于他的谈资。林琅多少听到过一些曾和他有交集的同学讨论他,讨论他的热忱爽朗的性情,讨论他优渥的家世背景。
唐玉树那种人,是夕阳织锦,是朗月高悬。是总让人心生羡慕的那种景光。
是你想碰触的,于是你高高地举起手臂,尽力朝向你能够得到的最高处,用力地抓,可一定会抓不到,但你也不会恼。你只会四下环视一遍,在确认自己犯傻的动作没有被人看到之后,讪然地嘲笑自己一声。
太远了。可又好看。
所以不是那么难接受。
所以“不讨厌你”。
所以“烦你”。
拐上顺城大街的时候林琅觉得方才啤酒灌得有点急,上了头,随便找了一个路边的公共座椅,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想知道时间,可手机已经断电关机。
夜路上偶有机车呼啸着闪过去,也有深夜出摊的小三轮悠悠地摇晃。
林琅看着那些身影,一时焦虑的情绪又得了几分安慰:自己也不是唯一的夜奔者。
夜里01:28。
拨了二三十通电话都收到的是“已关机”的提示,唐玉树一路望着马路对面的人影,骑着他的“铁驴”从学校低速滑到太古里。
被拦在步行街入口的时候唐玉树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情——没有线索地找人实在太难了。从太古里到学校有七八公里的距离、有几百种到达的方式;林琅小小的一只,此刻到底在哪一段路上飘摇呢?
唐玉树如此想着,又着急起来了。
也不管此刻已经凌晨1点多,摸出手机来就给路黎拨了电话过去:“你们具体几点散的?吃的那家店在哪里?散的时候他有没有说什么?”
路黎一道一道作答,答完问他:“怎么了这是?”
唐玉树焦躁:“你和他约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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