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7)
来的垃圾里挑了一块碎片,疯也似地把动脉处割得血肉模糊。
所以察觉到自己已经20多天没有尿床时,林琅格外欣喜,却又不敢欣喜——说不准是“彻底好了”,还是别的什么原由所致的“短暂性治愈”,生怕白白开心了,顽疾却又在未来的某一日复发。
电影放到中途的时候林琅想要去一趟厕所。
刚想起身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无人看管。林琅四顾一圈,同学们都是三五成群来上课的,自己这种“独行侠”的案例实在不多。
虽然教室里有监控,虽然自己的笔电型号老旧又卡钝……但是万一真遭遇遗失事件,即使能找回,但时间成本和精力成本林琅都觉得自己承受不住。
再寒酸,也是自己唯一的生财工具。
想了想林琅还是把笔电装进了书包,从教室后门偷偷溜了出来。
卫生间距离教室不远。
上完厕所一边洗手一边纠结“还要不要再回教室去”的时候,耳道中撞入一阵讲电话的声线——熟稔的、低沉却不沉闷的、成都方言口音的。
心怀期待,林琅迅速地向后方看去:那声音的来源者走了进来,把手机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撩起T恤的下摆,一边解着运动裤的腰绳一边认真地与电话另一头沟通着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洗手池边的自己,径直走向了小便池去。
是唐玉树。
林琅看他。
心头的期待没有落空。
距离不远,所以看得到唐玉树眉头皱皱的,应该是与电话另一头的人正在商讨着什么棘手的事务。大部分成都方言林琅听进去都消化不下来,但唐玉树结束电话前说的那句“我又不常住这边,我电脑一个在公司里一个在你家放着”——林琅听懂了。
等男生收好手机提好裤子的时候,林琅才稍微鼓了一下气,幽幽地开口:“你急用电脑吗?”
唐玉树循声转过头来,望了望,便乐了:“林琅啊!”
“嗯。”只跟唐玉树对看了须臾,林琅就收回视线,随意地看向别处去:“你要用吗?我带了……电脑。”
教学楼下就有个校内的咖啡厅,冷气充足。
唐玉树点了一杯榛果拿铁,转头问林琅想喝什么。
林琅对咖啡全然不了解,在吧台局促地站了几秒钟之后,小声地选了菜单上最便宜的那个叫作“美式咖啡”的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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