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4 / 7)
“心累”的症状。
林琅不再是自己的“同学”或者“室友”而已。
他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还有没有别的词?
唐玉树想起自己有个关系不错的小姨——妈妈的妹妹——但因为年纪反而跟自己比较接近,所以两人很聊得来。小姨在加州做博士研究,有一年她回国时带回来一个男生,她当时满眼都是宠溺,她用这么一个词向唐玉树介绍那个男生——她说:“My boy”。
My boy。我的男孩。
唐玉树偷偷看了一眼林琅。
My boy。
我的男孩。他和我搭着同一趟地铁,要和我回我们的学校,会扶着我,进到我们的601。
唐玉树想着,兀自乐不可支。
但笑了一会儿,唐玉树又渐渐收掉了笑意,看着林琅出神。
林琅是用右手扶着地铁扶手的。但好像他的手机收到了什么消息,他感受到了手机的震动,于是他用原本垂在身侧的左手,绕至身体的右边,从右侧口袋里摸出手机。等读完消息之后,林琅好像想要回复对方,可好像又因为左手打字不方便的样子,默默地把手机踹回了口袋里。
这全程里,哪怕偶尔有到站时的惯性力,林琅都只靠右臂紧紧挽着扶手。
——尽量不让左手有被人看到的机会。
这个林琅特有的小动作,唐玉树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
唐玉树突然想起昨天两人一并摔在花洒的水流下,林琅与自己的一段对话——
“知道我是这样子的……你还愿意抱我吗?”
这个问题让唐玉树揪心,于是唐玉树把本就环抱着林琅的胳膊施了几分更紧的力气。
“遗尿症。我一直都有——有人跟你说过关于我的传闻,所以你应该知道吧?”
那传闻不堪入耳,一向鄙视暴力的唐玉树甚至因此跟人打了架。
“我有这个毛病——你推开我还来得及。”
抱得更紧。
“你还记得有一次,你要帮我拧干床垫。我说你别碰。我说脏。”
“记得。”唐玉树当时吓了一跳。
“我没有嫌你脏,当时我说的是自己。”
唐玉树恨自己说不出话。
唐玉树不知道林琅经历过什么——少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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