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4 / 6)
都跑了——大家都跟我不一样,都很优秀,在校外接触到了各种社会资源——只有我自己太废。唯一能做好的事情:就是把《新影》做下去,通过编校刊来跟教授们、跟影大出版社等等……保持好关系——没想到我押错了宝:纸媒时代已经翻页了,《新影》从原本的光鲜亮丽,最后变得什么都不是,甚至面临被停刊。”
林琅很能理解他的感受——毕竟自己也是半斤八两的样子。
“有天秦擎敲门儿找过来。当时他捧着我正式接手后做出的第一本《新影》,跟我说:这设计好牛逼啊!版式、封面都好看!他问我这个设计是谁?说想进编辑部来跟这个人学习。我那时候正缺人手,就带上了他——我很佩服他,遇到想要的就敢争取。跟他一起工作时我大四他大一,那时候我才好像找到了我的意义——被我很羡慕的人崇拜着。”
林琅很能理解他的感受——被自己羡慕的人需要着。
“我很沉迷那种感觉。渐渐的,跟他越来越铁。我俩以前是那种……别人眼里的二逼青年。人们只知道玩儿音乐的爱搞叛逆,不知道我们玩儿设计的也爱搞叛逆。本科毕业后到研究生之前的那个暑假,学校不保留宿舍,我只能在外面租房子住。他知道我很穷,跟我说一起租个房子方便做《新影》。那个暑假我俩玩儿疯了,喝酒、涂鸦——传说中艺术家们该做的事情我俩都玩儿了。虽然我比他大,但其实都是他带着我,带着我去玩儿、带着我看世界。他带我玩儿的时候,出手总是很阔绰,我一开始以为他很有钱,后来才知道他帮我分担那么多,其实用的也就是他自己固定额度的生活费而已。有一次喝多了我问他:你不嫌弃我这个乡巴佬吗?他说他看中我是个潜力股,他叫我‘哥’,他说‘哥你以后一定很厉害,我提前巴结你,以后你不能忘了带着我玩!’”
林琅感叹:“好浪漫。”
“浪漫?哎算了,你们作家的措辞一向都奇怪。”叶子笑了笑,继续道:“可是好不容易我拼尽全力盖出了一座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房子,他却不乐意住。”
你的措辞也好不到哪里去——林琅笑问叶子:“你这比喻……是‘金屋藏娇’的意思吗?”
叶子也笑了,笑了好久之后,又感慨道:“反正……很不好受。觉得我欠他的,没机会还;我想给他的,他又都看不上……我以前以为:我之所变成一个有方向的人,是因为我喜欢他看我的眼神;现在才明白,原来我喜欢的是我从他眼里看到的、那个我自己……可是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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