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4 / 4)
渊的线网,里面困着一个又一个或挣扎、或沉沦的灵魂。
傅关面前的人影逐渐模糊,心疼地望着闻浪西,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抚了抚闻浪西脸上的泪痕。
颤抖着声音道:“你哭了……”
闻浪西感觉自己的头剧痛无比,强忍着内心的煎熬,松开攥着傅关手腕的手,转身回到了房间,背对着傅关。
沙哑着声音道:“我没事了,也不饿,你去给自己弄点吃的吧,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
傅关紧紧蜷着手指,看着闻浪西的背影。
闻浪西正站在窗户边,窗外昏暗的光线透过玻璃粘染到闻浪西的身上,使人的轮廓散发出一圈暗光,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像是很快就会消失。
见傅关没吭声,闻浪西揉了揉脸,转头牵强地笑了笑,哑着声音缓慢道:“你去吃饭吧,我休息……”
“不怕。”
傅关打断了闻浪西接下来要说的话,眼里含着泪。
听到这两个无厘头的字眼,闻浪西怔了怔,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傅关说的‘不怕’是什么意思。
傅关走到闻浪西面前,跟他面对面地站在窗边,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浪西,我不怕。”
“不怕什么?”
“不怕你吻我。”
傅关说出这句话后,就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疼,但他知道,今天若是他走出这道门,那就等于他亲手将闻浪西推下了地狱。
人间地狱的滋味儿他也尝过,太懂了,就是因为懂,才能这么感同身受。
闻浪西热衷于跟他身体接触,那他既然可以做到,又为何要拒绝,又为何不将自己的温暖分给他。
十二年前冬日里的一碗热水,都能让他记到现在,那现在的他拥有的更多,又有什么原因不给这么一个渴望被爱的人给予一些温暖?
这无关于其它,只是一种形式,一种可以给予闻浪西温暖的形式。
这里的‘吻’就跟一杯热水一样,都是可以治愈人的良药,又为何要给它强加那么多子无虚有的意义?
他这个‘吻’又是狭义的,这个‘吻’的定义只限于闻浪西。
这是傅关为闻浪西量身打造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