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4 / 6)
安民的嘴脸在老夫面前颐指气使。你敢说你东平一直以来谨守臣子本分,安分守己从无异心?”
卫接一脸倨傲,仿佛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指挥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压根不把温惟放在眼里,以他的老谋深算揣摩如此再正常不过,言语中虽带着挑衅却直击本质。
话说到这份上,温惟也无需遮遮掩掩。
之所以不将卫接交予朝廷定罪,一方面不想打草惊蛇,以卫接凭一己之力段不可能将如此量大的银矿私运至东海,东平境内只有两大矿区,济州与栖霞。栖霞地理虽与登州临近,但其县丞吴松阳乃温莛知老部下,为人老实敦厚从无异心。那显而易见,矛头直指济州。当下与济州还不是撕破脸直接对峙的时候,此事不好操之过急。
另一方面如果将卫接人赃并获交予朝廷,势必财物亦要一并上交充公,朝廷对各地矿采依旧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东平正值厉兵秣马韬光养晦之计,需要更大的财力支持,这么大数目的银条白白不要甚是可惜,出于私心倒不如将计就计据为己有。
再者,温惟自从兄长离世对外蟊深恶痛绝,就算对眼下这个风雨飘摇沉疴痼疾的朝廷再失望,也绝不容许外蟊动它一土一垣,这也是温惟主张发兵讨贼的初衷。卫接如果不是外通奴国,又或许受他人协迫身不由己,纵然有罪,罪不至死。
然、现如今对卫接这种吃里扒外自掘坟墓的行径,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
温惟看着地上这个面前两鬓花白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将手里的火烛插在墙壁结着蜘蛛网的烛座上,火烛映着她的身影,在卫接面前投出一片暗影,面如凝霜。
“卫大人,你是个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你说的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出于私心我自有打算,但这些都不劳您费心,我来于此,是想告诉你,你!必须死,但是你的夫人跟贵公子的命就要看你想不想留了,你受皮肉之苦扛至此时,却不肯开口供出背后之人,晚辈甚是欣赏于你的赤胆忠心。背后之人,你若不说,我也不欲为难你。
事到如今我就问一事,你或者你们勾结奴国所谓何求?”
“当然,说不说在你,你若想为了自己那点不值一文的气节或者认为拒不认罪就能拿捏我,那你就想错了,墙隙而高,其崩必疾也,垂死挣扎徒劳罢了。我可与你做一约定,你若坦诚相告,我保你妻儿平安,罚弗及嗣。若顽固不冥,休怪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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