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金屋藏娇(3 / 4)
。陆既明看着他高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葱葱郁郁中,不禁出神。
他也不是瞎说,凑到沈馥身边时,的确好睡。他身边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相较起来,竟是沈馥最通透最好明白。沈馥聪明,有时胆大包天,敢顶着枪口往上撞,有时又胆小,困在黑暗的小房间里就能吓得他给自己放血。
骗人时笑得如沐春风,气急败坏时心里骂了千百句,脸上还得笑的样子最好玩。
近日料理章振鹭的事情,料理得他头疼,好几日没睡个整觉,方才有了困意,沈馥一走,困意也随之走了,连蝉鸣声也让人烦躁。陆既明长叹一声,翻身起来,追着沈馥去了。
得知沈馥要随陆既明到前线去,沈令仪久久沉默。
沈馥说:“别担心,陆既明有大图谋,定不会陷自己于险境,跟着他我不会有事的。”
这不过是安慰之语,姐弟俩心里都明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陆既明自己惜命,却不一定会惜沈馥的命。在外人看来,俩人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厮守的孽缘冤家,事实上如何,他们自己都清楚。
沈令仪长叹一声,说道:“说不定,当初我们好好地干点正经营生,虽苦些,也不至于如今这样担惊受怕,离散四方。” 说来简单,若是盛世无饥馁,自然不需要铤而走险,但生在乱世,人如飘萍,也没有那么多选择。
姐弟俩一时无话,两相作别。
出发那日,陆既明弄得好大的阵仗,全平州城都被惊动了。
军车列成一队,自城门而出,军旗均插在各车车头,迎风猎猎而动。绝大部分军兵都已驻扎火车站附近,准备出发,城中出去的这一部分,纯粹就是耍个威风,大张旗鼓。
沈馥与陆既明坐同一辆车,章王氏与章燕回在后面一辆车上,跟着他们。
大约是为着开拔前还有动员的演说,陆既明着全套军礼服,袖章肩章等俱是簇新的,泛着冷光。礼帽搁在一边,帽上白缨随着车身摇晃簌簌摇动。他膝上横着的是入鞘的军刀,护手处饰以九狮,看上去并不是新刀,颇有些年头,但不减威仪。
陆既明冷眼瞧着外头夹道围观的人,不言不语时凛然不可犯,很像那么回事儿。
沈馥看惯了他浪荡不羁的样子,这时候看着新鲜,不住地打量他。陆既明回头看他一眼,笑了,霎时如冰山消融,还是往常模样。
“看什么呢?” 他说,“这衣裳金光闪闪的,束缚得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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