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7 / 8)
大事就易露怯。
此时也是如此。
由于挑婿的眼光过于毒辣,未免落个结党营私的恶名,定军侯府早早便与两个出嫁的女儿避嫌。自打她嫁过来,就没见过那位嫁去江东的大姑姐,要不是逢年过节还有点面子礼,几乎要以为没这个人。二姑姐倒是常住京城,却甚少与娘家往来,只在正月初二露个面,寻常日子要是见到,必定是在别家的宴会上。
定军侯夫人在很长时间都以为,夫家与两位姐姐的关系疏远,这也是这么多年都没往前凑过的缘由。
不过——
咬了咬下唇,她想起前些日子从家中抬出去的宝剑,又举棋不定起来。
若是二姑姐真与皇后冲突起来,她是该帮——还是不帮呢?
然而她想象中的两难场面并没有出现,因为叶夫人并没有像旁人料想的那般勃然大怒——她不仅面色如常,还悠哉地吐了一片瓜子皮。
“放肆!太傅的家教如何还轮不到你来多舌!”
出声的不是本该暴怒的叶夫人,不是与皇后针锋相对的兰平郡主,更不是因疼痛而眉头微皱的叶可可,而是本该作壁上观的太后。
“太傅乃肱骨之臣、国之脊梁!可可不过是孩子心性,便被你这小小女官大做文章,假以时日,是不是哀家都入不了你眼了?”
那女官怎么也没想到太后竟是如此反应,当即松开了少女的手腕,惨白着脸扑倒在地,对着太后不住磕头,口中连称不敢。
“来人,”太后冷冷说道,“将这贱婢掌嘴二十,看在她伺候皇后和大皇子多少有点功,送去浣衣局吧。”
话音刚落,便有内侍上前,不顾女官挣扎求饶,将她拖出宴会,然后便按住后者手脚,当真一巴掌一巴掌的打了起来。
在清脆的巴掌声中,太后缓和了神色,对着皇后安抚道:“你别怪哀家心狠,她今日发言便是陷你于不义,长此以往,惹出祸端事小,带坏大皇子事大,容不得哀家慈悲。”
话说到这份上,皇后哪还能说个不字,纵然悄悄红了眼圈,也只能硬挤出了一个笑来。
众人也慢慢回过味来——叶宣梧还顶着个太傅头衔呢,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骂他教子无方,那不是转了个圈把圣上也骂进去了吗?
“不过皇后先前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太后深谙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的道理,“可可这挂红确实与其他人的不同,那就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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