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8 / 10)
,那只手就被推了回去,重新盖在血染的布下。
后来红妹妹也回家了,梵梨陪星海到医院包扎伤口。从医务室出来以后,星海低下头看了看她:“你还好吗,从刚才就一直忧心忡忡的样子。”
梵梨满脑子都是深渊族头颅落地和戴戒指的手,思绪一片混乱。她低下头,用力摇摇头,游出了医院。
夜间的落亚有一种繁华褪尽后的沉寂。海浪如有巨风吹动,吹来海面上的呼唤、更深处的絮语,抚摸着咸水淹没的草原,摇动着生命之花般的彤红珊瑚群。
见梵梨只是垂着脑袋埋头前游,星海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侧,轻声说:“如果不方便说的话,有我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吗?”
“我……”梵梨停下来,求助的眼睛被发丝半掩,“我……我想去陆地上。你可以帮我吗?”
“去陆地上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现在有出海禁令。等解禁以后,我随时可以带你去。”
“可是,还有多久才会解禁呢?”
“这就不知道了……最近圣都不是已经放出消息来了吗?可能最多半个月到一个月吧。”
太久了。她怕自己还没等到那时候,已经人头落地了。她有些恳求意味地说:“星海,想出海的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嗯。”
虽然听上去不是什么大事,但星海已经感觉到了,这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秘密。他又和她并肩游了一会儿,眺望着远方梦境般的发光水母群,微笑道:“在你的家乡,婚礼誓词是怎样的?”
“不论贫穷与富有,不论健康与疾病,我都愿意与你患难与共、白头偕老,直到生死将我们分离……这一类的吧。”
“在我的家乡也差不多。不过我们还带上了对宗神的宗教誓言。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所以觉得什么看在神灵的份上对另一半爱的誓言并不伟大。伟大的是一个男人违背dna本能去选择性地牺牲自己,爱他的妻子。”
“你是想起你的父亲了吗?”
“是。我记得他和有多爱我的母亲,记得他告诉我,如果遇到自己爱的女孩子,要多用心地去对待她。我也记得,父母想方设法要让我活下来。但是,他们似乎白费心血了。”
“为什么?”
“我的身体很不好。”星海顿了顿,“我有严重的负面记忆吞噬症。”
“负面记忆吞噬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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