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4 / 7)
——江白砚自己划出的剑伤。
失了衣物遮挡,夜风掠过胸膛,是空落落的凉。
痛意寸寸清晰,江白砚仍是笑:“好看吗?”
施黛喉咙干涩发哽,说不出话。
果然是这样。
用疼痛自虐,是江白砚自幼的习惯。
这几个月以来,他之所以渐渐停止这类行径,全因施黛教导了拥抱与抚摸,让他借此感知欢愉。
——直到心魔境里,江白砚被“施黛”所弃,往日那些亲近的触碰,都沦作不值一提的笑柄。
那天以后,江白砚怎么可能不去变本加厉地自伤。
穿黑衣,是为掩饰他身上止不住的血迹。
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施黛浑身发冷,像浸在冰水里头。
江白砚侧开视线:“施小姐,可看够了?”
他语调淡淡,话刚说完,被人往前一拉。
施黛把他朝床边按:“你坐下。”
江白砚没挣扎。
施黛没解过男子的衣衫,摸索好一会儿,才松开他腰间的系带。
黑衣倾垂而落,衬他毫无血色的冷白皮肤,像玉髓洗去浓墨。
施黛拿起床头装药的小瓷瓶:“这几天划的?”
江白砚这回没呛她,安安静静,算作默认。
他身上的血痕实在骇人,施黛无从着手,把药轻轻涂在江白砚颈下,单刀直入地问:“你在林子里杀妖,也是为了——”
她斟酌一下措辞:“发泄?”
无论疼痛还是杀戮,都能让他得到快慰。
倘若不用剑锋破开些什么,江白砚不知如何疏解胸腔里难耐的胀痛。
施黛指腹柔白,经过一处伤口,沾上刺眼的红。
江白砚按住她手腕,唇角牵出讥诮的弧:“施小姐不必如此,脏了手。”
他力气不重,施黛轻松挣脱,想了想,试探性问:“那天晚上,你是从什么时候听见我和我爹说话的?一开始吗?”
心魔境的源头,是她与施敬承的那次谈话。
施黛想弄清楚,当夜父女二人究竟说了什么。
……看江白砚对她的态度,内容绝对万分糟糕。
“什么时候?”
江白砚笑笑,眸底荡出薄光,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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