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负心(三)(2 / 5)
是心存疑虑,尽可去查。我为他喊冤,是实在不忍心无辜之人遭遇这样的迫害,也不忍心凌疏枉死。今日来大理寺陈述这一切,也是相信许少卿的‘青天’之名,但愿那不是虚名。”元庆义正言辞道。
“那凌疏呢?你跟凌疏真的只是‘混了个半熟’的关系吗?”许锦之想起郑大的话,眼前的凌疏长得白白净净,倒是很符合郑大媳妇儿口中的读书人形象。
空气瞬间沉默,似乎过了好一会儿,元庆才答:“跟别人是,跟他......其实算是半个知交。”
“知交?”许锦之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顿了顿,又问:“你私下找过郑大媳妇儿,让她去送银钱给过这位知交吗?”
“许少卿这是何意?”元庆脸上出现一抹不自在的红色,“我说过,我与那郑大素不相识,更不可能与其妻私下往来了。”
“我并非此意,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曾私下接济过凌疏,怕被人瞧见,于是在台下寻了一位面善的娘子帮你转交,而你并不知那位娘子就是郑大的妻子。”许锦之耐心解释道。
“我要是能接济他就好了。”元庆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黯淡下去,“凌疏他......身世凄惨,阿耶嗜酒如命,一喝酒就打人。凌疏从小体弱,挨不住毒打,都是他阿姐护着。一个冬夜里,凌疏的阿耶失手将妻子打死,被判了十年大牢。凌疏的阿姐,自小是定了娃娃亲的。他怕人家因凌家败落,不要阿姐,也一心想要报答阿姐的庇护之恩,所以将自己卖了,卖得的钱都给了他阿姐。临走前,他告诉他阿姐,一定要过上好日子,将来去接他。我小的时候,也有个阿弟,也同样体弱,死于一个冬天,时间太久,我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了。所以......”
“所以,你跟凌疏同病相怜,十分投缘。他死了,你再次体会到多年前失去阿弟的痛苦。所以,你必为他讨回一个公道。”许锦之接着说。
元庆仰起脖子,仍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倒也情有可原。不然依照你二人的身份,很难成为世俗意义上的知交。”许锦之点点头,又问:“凌疏的阿姐现在过得如何?”
“她......我不知道,想必不是很好吧。”元庆摇摇头道。
“好,我知道了。元选人请放心,大理寺既接了此案,定会竭尽全力,还死者清白。”许锦之郑重地跟元庆说道。
一番话掷地有声,元庆很难不信服。但在许锦之心里,这也是对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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