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3 / 7)
刑游没什么表情,也不太像是回忆,只是很平静地讲述:“小学的时候有两年寒假来这边住了一段时间,还挺喜欢英伦的建筑。初中过来念了三年书,觉得天天下雨让人心情很不好,高中就又回国了。所以其实我的选择很幼稚,全凭喜好。”
或者可以说,刑游从小到大的人生,都是全凭喜欢。
百日宴的时候他的父母便送给他一套房子,婴儿的名字填上去需一次性付清款项,对刑家来说却跟买菜没大同小异,只是将红色本子塞到刑游的手里逗他玩。
刑游却只是一动不动看了它一眼,很快就将它挥到旁边,去玩漂亮的闪闪发光的风铃。
长大后对什么都感兴趣,小提琴、吉他甚至架子鼓乱学一通,还去参加画画比赛,可恨的是太聪明,学什么都快,哪怕算不上精也算好。
刑游大概不是三分钟热度,学的东西都是学完一样再学下一个,只是总学好后就明白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在被家里问要不要继续深造的时候会很果断地拒绝。
他说:“我最喜欢的不是这个。”
那他喜欢什么呢?
直到刑游十八岁,钟争鸿明白了不对。
刑游从小到大几乎对幸福唾手可得,世界各地游玩是家常便饭,更不要提豪车或奢侈品。他一岁的时候就玩上了纯金制造的摇摇鼓。
可或许给予他的爱太多了,刑游过份自由,因此到最后甚至什么都不贪,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喜欢。
他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对家里人关心孝顺,对朋友慷慨大方,可这一切都虚虚地浮在了表面——他十八岁那年遭遇飞机失控,险些坠机,飞机轰地着陆,大半个机身都堪堪擦着地面炸开来,气流滚成浪一样扑倒刑游,他一脸无所谓地在各路尖叫惊呼声里晕过去。
醒来后父母候在床边,均是以泪洗面,见他睁眼全围上来,关切地问他怎么样,父亲摁了铃喊医生,一向稳重又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也红了眼,盯着刑游,讲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刑游身体虚弱,在鬼门关里走一趟,脸上却有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讲话声音很轻,却准确无误地传到了这个巨大高级病房里每个人的耳里,听得人心里瞬间就凉了半截。
刑游说:“没事的,不要担心我。”
接着又说:“我倒觉得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分别。”
钟争鸿一颗心都高高吊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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