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 / 6)
。”
刑游意有所指,姐姐当然听得懂,可是她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家不是一直有盐有糖的。”
刑游语气平静:“我再多干点活赚钱就有了。快要农忙,我还可以帮人割稻子,锄地。我昨天去帮陈大婶掰玉米,还修了她家电视机,她给了我半袋白米。”
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半个月前在伦敦锦衣玉食,打火机都要用镶钻的,如今居然在一个红砖和烂泥堆起的破房子里郑重介绍自己的劳动价值是半袋白米。
姐姐突然哭了,问:“你两个月后就要走吗?”
刑游冷静得残忍,说:“是的。”
姐姐哭了一会,擦干眼泪不讲话了。
刑游却说:“你想走的话,我可以帮你走,像你妈妈一样。”
姐姐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把旁边痴傻的弟弟吓一跳,开始尖叫,而她就在这份尖锐的童音里骂刑游:“我还有弟弟和爷爷,你有没有良心啊大少爷?”
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被人骂过的刑游抬起眼,笑了笑,问:“那你怎么办?”
他说:“你照顾你弟弟,照顾你爷爷,尽善尽美,确实很值得让人感动。但是你怎么办呢?你的人生怎么办?”
这种话简直残忍的过份,姐姐简直要崩溃,跟着弟弟一起尖起了声音:“我还有人生可言吗?我没有选择,你知道吗?你不要再这样高高在上跟我说话了,我要是有得选我一定不会再投胎来到这里的。”
刑游轻车熟路地摸弟弟的头,又抱起来晃他的身子,安慰性地将尖叫声哄停,然后说:“我现在给你选择。”
喻越乐听得心惊胆战,不敢想象这是一个初二的少年讲出来的话,眼前的面条都吃不下了,跟刑游在同一个饭桌上,有点与那个女孩感同身受。
他说:“刑游,你真是蛮残忍的。”
残忍的刑游在那个奄奄一息的家庭待了足足两个月,身上全是被树枝刮伤或者从山沟上摔下的淤青,有一次帮人修割稻子的机器,还割伤了小臂,血淋淋的一大道口,被村里的男人开摩托送到镇上的诊所包扎。
助理像鬼一样出现,对刑游讲:“我已经向邢总和钟局汇报。”
刑游面无表情,只是说:“我不会提前回去的。”
他每天上山下河,炽热的太阳灼伤他的背,好几次被烧伤,像蛇皮一样蜕了很浅的一层,回来后自己摘药煮来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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