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4 / 5)
纪明越好像不惋惜也不在乎。
离开炊金阁,踩实渡口地面,纪明越的手臂就从戚缈肩上抽了回去,戚缈的心情也随之踏实。
并不打算多嘴问那些与他无关的事,戚缈拉开后座车门,护着纪明越的头顶让他坐进去,刚直起身,他撞见渡口驶进一辆配色熟悉的轿跑,漆黑碳纤维车体、黄金轮毂和窗框,如移动的艺术品,压过海上千盏明灯的奢华。
劳斯莱斯停稳熄火,戚缈正迟疑用不用跟纪明越说一声,纪明越挨着靠枕咳了下:“车上有没有水。”
“有的。”戚缈应道,他转身去后备箱取了瓶矿泉水,同时也飞快反应过来,就算纪明越有心和蒋鸷拉拢关系, 现在这个状态根本不适合与对方攀谈。
纪明越从坐进车里就闭眼歇神,没发觉此间种种,再睁眼时车子已经驶离渡口,他问:“纪望秋在家么?”
“纪少爷参加学校社团的活动去了,不确定结束了没有。”戚缈说。
“他总以为我很容易。”纪明越又阖眼叹道,“可这圈子上层能有多少蒋鸷这种正人君子的,我都忍不下心带他去结识那些牛鬼蛇神。”
理解纪明越是对今晚被无礼羞辱的喟叹,戚缈把握着分寸感应答:“或许纪少爷以后会有自己的想法。”
“嗯。”纪明越沉默片刻,“昨晚在饭店门口蒋鸷跟你说了什么?”
戚缈收紧伏在方向盘的手,车速依旧平稳:“没什么,就说雨天路滑,让我送你们回去的路上慢点开。”
不露痕迹的隐瞒是戚缈所擅长的技能,就像隐瞒纪望秋最近热衷于地下酒吧的真相,隐瞒纪明越这晚被踩踏的尊严,隐瞒自己和蒋鸷比不熟稍近一寸的关系。
他不懂讨好或邀功,不爱玩笑或诋毁,于是藏起非必要出口的秘密就成了件很简单的事,他不认为这样有负担。
隔天上午的大课间一响铃,纪望秋就倒在了桌面,他昨晚几乎是跟戚缈前后脚进屋的,时间不算晚,但不知遇上何等好事,情绪亢奋到将近天明才平复,清早换鞋子时差点歪在换鞋凳上睡着,连鞋带都是戚缈帮他系的。
下节课不用换教室,戚缈琢磨着用这二十分钟的间隙去校外超市买一包椰子糖,他倾身问纪望秋是否需要他顺便带些什么,然而纪望秋大半张脸埋在臂弯里睡得死死的,把他的问话挡在浅梦外。
戚缈想了想,在纪望秋的水杯底下压了张留言条,然后起身离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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