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4 / 4)
至对方的气息平复到他听不见的程度,他才开口:“如果我跟着离开,没人能帮你开门。”
意味着戚缈要在凶险不明的空间里寻找、迷惘、惊恐、崩溃,所有状况都不得而知,所有情绪都无人接住。
像是没料到这个答案,戚缈呼吸一顿,说:“我不重要。”
也许是黑暗太能吞没事物,抽象的具体的,反正蒋鸷感受不到戚缈在说这句话时的心境,也构思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好一会,蒋鸷缓步走到纪明越坐过的雪茄椅前坐下:“还记得打火机放在哪里吗?”
“记得。”戚缈刚才用完就放回了女神石膏雕像旁的柚木桌上,像是完全不受黑暗的阻挠,他角度精准地挪到桌旁一手摸到打火机,“是要烧掉柜子吗,暗门失灵了吗?可是这样做很危险。”
“不是。”蒋鸷笑了一声,“把蜡烛点亮,我看不见。”
戚缈决定以后还是得在这位蒋生面前管住嘴,他想起今晚那位宽衣解带的侍茄师,人家是洋人露相,而他是货真价实地露洋相。
蹲在圆桌前,戚缈“啪”一下拨动打火机,凑到烛芯前点亮红烛。
雕像失去光辉,他就成为了唯一的那盏,转头看向坐在雪茄椅上的蒋鸷,戚缈不确定这么微弱的光能否缓解对方的夜盲:“蒋生,能看见吗?”
“可以了。”蒋鸷垂眸俯视这位黑夜的点灯人,“现在你还觉得自己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