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4)
次日戚缈醒来,发现他躺回了原来的床上,蒋鸷没把他送回纪望秋的房间,也没留他在自己的卧室过夜——
哦,那张床昨晚被他弄湿了一大片,睡不了。
随即戚缈记起答应了要帮蒋鸷换床单,然而脑袋一抬离枕头毫厘就砸了回去,那些他在纪家养成的到点即做不容拖沓的习惯此刻失了秩序,他竟也变成了个不自律的、懒散的人。
可他感到惬意,并没有以往违背了自我法度的仓皇。
戚缈睁着眼定焦在天花板的工艺顶灯上,短暂的神游后,昨夜睡前的种种缓慢归拢于大脑皮层中。
是他先喊的热,让蒋鸷帮他脱衣服,倾吐旧事的过程又是他止不住地浑身发抖,双肩无意识地收拢,腰背弓起来,几乎把自己缩成一团。
蒋鸷以为他在哭,动作带了丝急躁地把他翻过去,其实他没流眼泪,睫毛根的湿润不过是高潮时的泪雾。
他只是从遭遇到认命的八年间没对谁提及过这些事,以为自己能泰然自若地将情绪控制,原来过了那么久还是会记得,治疗室角落的那台空调拂在手臂的风有多冷。
蒋鸷要给他穿好衣服,要给他裹上被子,他不肯,头一回发现自己学会了任性的本事,身子都要长在蒋鸷怀里,对方血液在皮下流淌的温度才是他渴求的养分。
眼睛盯久了觉出酸涩,戚缈转动眼珠,想看看窗外的天气,却先让床头柜上与手机挨在一起的一颗椰子糖吸引了视线。
他翻身抓到手心,像接收了一个仅他和蒋鸷共识的暗号,只是不确定这是奖励他昨晚表现得好,还是替他寻回丢失在八年前的东西。
如果是前者,他觉得蒋鸷未免太小瞧他,他的知识储备一定比蒋鸷所认为的要丰富得多。
洗漱完拉开门,戚缈意外发现纪望秋起得比他还早,隔壁房门大开,里头不见人影,粘满花里胡哨贴纸的吉他躺在床尾,显然一大早就被爱抚过。
拐出走廊就捕捉到了餐厅的动静,戚缈转头看,恰好撞见纪望秋正给蒋鸷递了个什么卡片,隔了些距离,没等戚缈看清,蒋鸷就自然地接过卡片收入口袋里。
“吃早饭。”蒋鸷抬眼望过来,冲他一招手。
还是那家一顿能抵戚缈一个月实习工资的餐厅,戚缈过去坐下,挑了个离蒋鸷不远不近的位置,昨晚抛下纪望秋跟蒋鸷做尽荒唐事,一觉过后不好当着小少爷的面上演眉目传情,只得尽可能地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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