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4 / 6)
我为了戒掉他的烟瘾收起了家里所有的香烟和电子烟,在原本藏烟的地方放上水果糖,给他贴上标语:想抽烟就吃点糖,或者打电话给沈抱山。可这并不能改善多少。
在我的可视范围内李迟舒乖巧听话,一旦离开我的视线他就藏在黑暗中吞云吐雾。
有一次被我抓到,他无奈地笑笑:“可是这个好像真的能缓解情绪。”
我质问他:“谁跟你说这东西能管这个用?”
他就维持着那样的笑不说话。
我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阻止他身体越变越差,在一个喝醉的晚上对他崩溃控诉:“李迟舒,你哪怕为了我——就为了我,都不愿意好好振作吗?”
那年的李迟舒病入膏肓,固执得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健康做出任何一点改变,任由自己的精神与生活陷入崩塌,自由散漫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其实从很久以前就预见了自己的毁坏与死亡。
他岂止是不愿意为了我好好振作,他最后都不愿意为了我多活一天。
我在回到十八岁的第一天晚上由于失眠偷偷去我爸书房翻了几根烟,第一次在李迟舒面前抽烟的场景于入嘴那一刻蓦地闪现,原来我也曾是他自我毁灭途中的一个帮凶。
李迟舒问:“为什么抽烟呢?”
我说:“有点心烦,就抽了几次。”
他问:“有用吗?”
“没用。”我说,“还得从源头解决。”
“源头?”
我没回应,只是调转话题:“你刚刚在想什么?”
“刚刚?”李迟舒想了想,“唔”了一声,接着往前慢慢地走,“我只是在想……潘然成绩也很好,跟你差不多,但是你竟然对他没印象。”
“所以呢?”
“所以……”李迟舒的背影快隐入那团黑暗,我紧紧跟着他,生怕他走进去就变得难以触及,“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态度,好像有点突然。沈抱山……你,你怎么会对我有印象?”
“你不知道?”我在李迟舒彻底走进那个死角时伸手抓住他。
李迟舒说:“我,不太——”
我欺身上去把他堵在角落,用近乎撞击的力道吻住他。
李迟舒被迫仰头,在后脑勺磕到墙壁的前一刻被我用手护住。
他显然没防备,差点愕然出声,只在短短的闷哼过后就被我趁机吻到了唇齿更深处。
他太生疏了,对我的攫取和压迫丝毫没有反抗意识,我不知休止地对着他含吮欺压,呼吸一声粗重过一声,直到土豆从我的臂弯钻出脑袋发出不满的抗议,我发觉李迟舒因为受惊已快无法呼吸,才按住土豆缓缓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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