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章】三冬寒(4 / 5)
次。打小娘亲就和我说,光从唱腔上便能分出谁是南岭人,谁是大齐人,去了戏园子之后发觉果真不假。”王挽扬望向他,想起还在大齐时与她告辞说的话:
“你要听,我便唱。”
挥霍无度,故作颓靡,搭建这样许许多多的戏园子,当真是为了她么?王挽扬绝不相信。
她深知彼此都自私得很深入骨髓,待人贴心或是遵守允诺不过就是一句为己牟利的借口。
咬了下唇,温声道:“你在里头唱?他们就如此放心大胆么?”梁王与刘慕会对之不起疑心,不生龃龉么?
“混淆视听了三年,而瓦图这事儿一出,那戏园子便饱受戒备了。”刘暇在王挽扬对面坐了下来,“不过现如今他们再如何,也查不出分毫。”
既然查不出刘暇想要隐瞒的分毫,矛头自然会转向这位流连许久与他有着“不同寻常”关系的异邦使臣的王挽扬了:“陛下又拿我当盾了,我哪有那么刚强,一支箭就能扼我咽喉,夺人性命了。”
“怎么是盾甲呢,应是软肋吧,”刘暇将她的发丝绕到耳后,说,“我自然会护你。”
“眼下这情景便是护了我么?”王挽扬转开了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腿,觉得好不讽刺。
她对他是能帮则帮,此刻总是四周无外人,刘暇还同那日在马车上一般,说着无关痛痒却句句戳人的话。王挽扬自不能再怨恨期待什么,总有错觉以为刘暇不如在大齐那时一般用心待她。
每一句的承诺由刘暇说出来都这么轻轻易易,飘忽不定。既然不放在心上,就不必再说什么漂亮话。王挽扬纵使再乐于听蜜语甜言,也知道去掉这表面一层糖之后的苦涩。
是成为帝王之后都会变的么?
如此敏感地捕捉到自己的矫情,王挽扬只是更对自己感到羞耻。
不过就是一个男子,为何自己要对他宽容成这副模样。
暖语恶行比恶语更伤人,因而天都看不下去了,这才下了这么大的雪以示反抗。
就比如既然将她作为借口与托词,让她成为瞩目的箭靶,那为什么不干脆再光明正大一些,还需几番偷偷摸摸,借他人之手使两人相会呢?
他应该知道王挽扬最看不得私相授受了,他不是读过《拜月亭》了么?
他们双方的付出,从来就不是对等的。或许她身上带疾,与他,本就不是对等的。
刘暇未有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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