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留客天(3 / 4)
”
王挽扬却是不愿承认自己荼毒入髓,而刘暇如此直白,半分面子也不给她留,让她想要逃离这个咄咄相逼的场景。
可他说的没错,确实如此。
她不过就是仗着年幼打了两三年的仗,一场胜利,一场凯旋,并不可说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
残了腿便再无上沙场,莫要以为一次的胜战便是次次的胜战了。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一味地被夸大,被虚张,以至于她以为自己有多逞强。如她一般的将士千千万,非蒙恬卫青之辈不能被牢记,要不是……要不是她所鄙弃的女子身份,要不是她低头屈膝的王氏门阀,又怎能被世人所知。
这头衔,这名号,这千百的刁难与忿恨,到如今,都是她自己一人幻想出来的。
哪有被臭鸡蛋掷了满脸呢?她又在自我膨胀,又在自我贬低什么呢?
满腹的不甘与悔恨,都是空,如梦幻影。
面容半隐,咬着唇,“起初的确是我自私、贪图,也并没有想明白,于是不愿同你走;而现在是无路可退,不与你同甘共苦。”王挽扬长久以来砌成的长城被推倒了,可城墙之后却是藏掖着的光秃秃的不毛之地。她叹了长长一口气,认真得慎人:“不是我出手相救就能救起你,我留下无用。但你要知道我欢喜你,这一点不假。”
心头重重被敲击,直逼灵窍,刘暇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而却昏了头地问:“你这句当真?”
言语单薄不可轻信,而即便是真挚的允诺到最后还是会如鲠在喉。
那还有假?
惆怅难抑,闻言生怒,王挽扬不得不反过来质问:“薄情寡义的是谁呢?愿者上钩,虚情假意口口声声,不顾我的安危。”将怨怼一泻千里,针针瘆人。
身为棋子,王挽扬怒极反笑,口中依旧哑哑涩涩,“我从小不善揣测他人心底的想法,刘暇你才是……到底对我有几分真几分虚?”
亦是不想同此次的事儿一般,射她下马,再给予疗伤。墙上钉的钉子并不是□□,墙面就恢复原状了。这与捕了鱼又将之放生,并不一样。
“怎么会假?”烛火扶摇,一字一句。
可王挽扬心中一点一点的倦怠逐渐沉溺,越发无望,想着此人说到底还是自利。
刘暇可曾为她考虑过半分,王挽扬心头愈发梗塞,正因为发觉自己喜欢刘暇不假,便开始在意他到底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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