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章】结连理(1 / 5)
先前带她来此的宫人得令再度将之送出宫。下了雨,因而宫中本点着的灯火都灭了,他便提了一盏在前头引路。
夜里的庑廊黑黢黢的,夹着细雨,袖囊灌入风。
“大人是认不出在下了么?”前头的人忽然言。
“俞枳?”王挽扬显然一顿,后又豁然开朗,而问,“如今你怎么在宫里头。”
“那日大人走了之后,县主就将我闲置在别苑,在那里认识了一位赵大人,那时御前正好有空缺,机缘巧合,在下便入宫做了侍从。”
王挽扬浅笑点了点头,想着俞枳是刘暇的人儿,机缘巧合也都是刘暇自己的安排,只不过听到了“赵”这个姓氏,心里头免不了又是一惊。
“这样也好,比之从前做门客的日子,想必要畅快些。”王挽扬笑着道。
“是啊,总有一番用武之地了。”俞枳言语淡淡,感激王挽扬嘴下留情,谁人不知刘慕的门客与面首又有什么差别呢。
不知是否是错觉,王挽扬听出了几分心酸。这个人也是一样啊,行动哪能任凭自己自主呢?就像听凭风的扁舟,没有桨,是根本划不动的。
即便他行动自由,这个年岁也无法参军了,更何况太平年间甚少征新兵士了。
“好好做呀。”王挽扬难免以过来人身份说上一句。撇去其他种种,俞枳纵然是在这场棋局风口浪尖的卒,但他还有存活下来的可能。而自己呢?即便是炮是車,但注定早就要被牺牲了的。
不如不争,争得累了到头来还是白干一场。
正如眼见刘暇宫中新添了几位妃嫔,她也不会再放在心上。
刘暇则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以眼下的情景,他不能再多做什么。
所谓的大婚,也仅仅是少数人心知肚明的大婚。
对外人来说,这只不过是两国之间权力抗衡的一场微妙的和亲罢了,因而场面自然要盛大恢弘,如此才能彰显岭国的国力,才能稳固两邦之间的关系。
因而并无王挽扬从前想象之中的寻常酒筵,也没有让她饿着肚子空守在殿内的礼数。
外头大臣宾客吃什么,宫人自会端一小份进来,王挽扬腹中满足,心里头也算得上是满足。
只是胡思乱想自家父亲弟弟却没能来看她的婚礼,有些可惜。不过转念一想,王洛山是个要极面子的人,情感对他来讲便是负荷,他才不会因此事而悲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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