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 / 7)
孟丽君再看了手中奇书一眼,知道个中秘密,非一时半刻能解。既然那位奇人要殷溪霆将此书转赠自己,而书的封面上又曾现出“孟丽君”几个字,此事当与自己密切关联。方才殷溪霆也说,他这段记忆是在三日之前突然复苏过来,莫非将来的某一日,自己也会蓦然记起今日翻看这卷奇书的情形么?想到这里,不觉颇为期待。将奇书郑而重之地收入怀中,目光朝殷溪霆望去,正与他眼光相对,两人一视之下已有默契:此事之奇,非亲身经历之人不能体会,自是法不传六耳,不会泄漏与旁人知晓了。
孟丽君忆起今日来此的初衷,端起案上茶杯,道:“子威,听说你此番率领船队,不远千里运粮前往云南,救助无数难民于水火之中。如此义举,令人好生钦敬。本相这里以茶代酒,敬你一盏,请!”说罢向殷溪霆举手示意,自己先一饮而尽。
殷溪霆微微一笑,道:“不敢。”也举起茶杯饮了,方道:“学生此番所运米粮,于云南难民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好在回转途中,陆续见到另外数支船队,船上米粮,算来当能解云贵两省燃眉之急。听荣将军言道,再有半月朝廷赈粮便能抵达云贵,百姓安然过冬乃是当前首要大事。待到来年开春,学生还要再入云南,运上一批谷种,以备春耕……”
孟丽君不觉奇道:“来年开春?难道子威竟不打算前去京城,赴考恩科会试么?”这“静心楼”内藏书之多,便在京城也不多见,殷溪霆方才亦说“自幼喜好读书”,三年一度的春闱会试,在天下读书人心目中乃是头等要事。来年因赶上太后五十寿诞,又有皇帝三十岁万寿节,早颁下特旨开设恩科,有些读书人便是身染重病,爬也要爬去京城的,不想殷溪霆对此竟似浑不在意,不由令孟丽君颇感意外。
殷溪霆坦然道:“不错。五年前因先父执意相逼,学生无奈之下参加乡试中了举人。后来先父不幸病故,此后两科春闱,学生便都不曾赴考,今后也不打算赴考。”孟丽君一惊,道:“五年前?那时你才只十……”
殷溪霆道:“十二岁。”起身踱了几步,转过身子,眼中浮现出一抹傲色,说道:“非是学生狂妄自夸,学生若肯去赴那春闱会试,只消主考公允清正,取个三榜之内的功名,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话语中满是自信之色。
孟丽君不置可否,只问道:“既如此,子威却为何不去赴考?”殷溪霆眼光转向窗外,过得好一会,方道:“便是中了状元却又如何?学生的想法离经叛道,终归无法施行。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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